“要是犯人臨陣倒戈,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行!”
吳君銘和梁大理默默地看著吵成一片的官員,不管他是哪個派系,此刻居然出奇地沒有產生分歧,一致認為犯人就該待在大牢裡。
吳君銘喝止住眾人,儘管他很想同意字厚的意見,但這種關頭,不能忽略其他官員的想法,只能退讓一步道:“既然如此,那大牢裡關著的就不放出來了。其他的,就交由諸位了。務必在三刻鐘的時間內召集到人手。到時候就由萬甘遠將軍來排程。字厚,你留一下。”
事關性命安危,沒人會在這種事情上磨磨唧唧,各個都快步離開了大堂,看那樣,估計只要一刻鐘就能召集到人手。
“大人,把我留下來是有什麼事嗎?”祝友明走動起來,腳銬的鐵鏈就會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看著就不方便行走。
吳君銘注視著自己這個昔日同窗,“你剛剛的話沒說完吧。除了犯人以外,你還想召集哪些人?”
祝友明攤開手,聳了聳肩,“你連犯人都放不出來,剩下那個說了也沒用,還白白多個念想,耽誤心思。”
“難道你是說馬頭山的馬賊?”吳君銘略有所思。
祝友明頗為無語,呆滯地看著吳君銘,“大人,你想的比我還要遠啊。先不說馬頭山那群馬賊經過這場大水還剩幾人,但就馬頭山到雲州城的距離,足夠東夷大軍攻下雲州城了。”
“噯噯,這樣啊。”吳君銘尷尬地笑了兩聲。
祝友明嘆了口氣,“大人,這時候城外的人是來不及抽調回城的,還是要從城裡找。”
話說到這裡,祝友明也不再賣關子。
“東夷人。”
東夷人?這?
祝友明對吳君銘會驚訝已有心理準備,但吳君銘對祝友明會這麼說簡直毫無防備,甚至都有那麼一瞬間懷疑祝友明會不會是暗藏在雲州的東夷細作。
“字厚,你沒說錯吧?讓東夷人打東夷人?”
祝友明解釋道:“嗯,讓東夷人打東夷人。”
“他們要是不願意呢?”
“全部扣上暗中資敵的罪名,告訴他們不上城牆,就全部關進大牢。對了,大牢也沒多少地方關那麼多人,那就直接斬首祭旗。”
祝友明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這樣在全力防守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會有細作暗中搗鬼。同時還可以名正言順地查抄他們的家產。”
沉默,持續許久的沉默。
兩人誰都沒有接著說下去。
好在去通知關閉城門的胡巴子三人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胡巴子的嚷嚷打破了沉默的局面。他說道:“大人,錯估時間了!東夷大軍離東文門只有不到二十里地的路程了!”
“那東文門現在是誰在守著”祝友明自打穿上這身囚衣,做事都變得不慌不忙了起來,哪怕周圍幾人已經忽得團團轉了。
“是少爺,還有大小姐和小小姐。”
“什麼?!”吳君銘拍案而起,自己三個娃都在最前線,這誰受的了,高聲驚呼道,“走,字厚,就按你說的做,這腰牌給你,把犯人和東夷人全都帶到城牆上!胡巴子,鄭尊,帶上府裡的侍衛,跟我來。許新葉,你去通知萬甘遠將軍,城中人員全交由他來排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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