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南門五猶豫了片刻,問道:“老金,剛剛那人就是你說的南陽城的朋友?”
老金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他。我那好友正巧不在家。不過,這人和我一樣有膽有識,智勇過人,值得深交。”
吃個霸王餐也吃得這麼有理有據嗎!
南門五說道:“老金,你那好友是什麼樣的人吶?這麼多年了,人家還記得你麼?”
老金露出緬懷過去的神色,說道:“就是普通人一個,瘦瘦小小的,長得,怎麼說,很普通,和街上路過的那些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他的手掌卻很大,很難想象那麼瘦小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那樣大的手掌。”
“至於他還記不記得我,這不好說。畢竟這麼些年過去了,我們倆也沒有見過面,也沒有書信往來,再加上我這樣貌和以前變了很多。所以,單看相貌是看不出我是誰的。”
南門五問道:“話說老金,你以前長什麼樣啊?就是闖蕩江湖那會,總不可能也是現在這樣吧?”
老金饒有興趣地反問一句:“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
南門五答道:“不必錦衣華服,不必花團錦簇,不必前呼後擁,就一劍一馬一佳人。腰間掛著的是絕世好劍,胯下騎的是汗血寶馬,葫蘆裝著的是陳年佳釀,手裡摟著的是傾國佳人,自在山河行,瀟灑天地間。”
老金補充道:“最好再做上幾件大快人心的大好事!一劍刺穿天下第一大惡人,不留姓名,飄然離去。或是單槍匹馬攔住千軍萬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南門五很是激動地點頭表示贊同,說道:“沒錯!客棧在那邊。尤其是蠻子兵臨城下,一人一劍立在城頭,睥睨那十萬大軍,縱身躍入其中,如砍瓜切菜般將蠻子全都殺了。”
老金笑道:“最後迎著傍晚那點霞光,半側著身子仰頭看向城頭的婦孺,甩掉劍上還沒幹涸的血跡,還要再喊上一句豪氣至極的話。”
“嗯嗯嗯!”南門五眼裡放光,小雞啄米般點頭,露出嚮往的神色,“這輩子要是能有過這麼一回,就算讓我死了也值啊。”
“對了,那倆丫頭回雲州了嗎?”
南門五搖搖頭,把事情一一如實說出。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此處等著她倆回來吧。”老金的目光越過南門五,看向窗外,那邊熙熙攘攘的碧水碼頭。
南門五趴在桌子上,支著腦袋,問道:“老金,你還沒說你以前的事情呢。”
老金笑了笑,斟酌再三,方才開口說道:“少爺,老金遇到的事情並不算新鮮,但是對於少爺來說,可能有些接受不了。少爺可是想好了一定要聽嗎?”
聽到這個,更是勾的南門五心裡癢癢的,點頭說是。
老金清了清嗓子,說道:“曾有文士將大齊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境,並且一直沿用至今。而我們武夫,則更喜歡以齊江為界,把大齊劃分成南北兩域。由此,大齊境內多如牛毛的門派幫會也被劃分成南北兩派。兩派之爭,日後在與少爺細說。我先來講講這個北域。”
“北域裡大大小小喊得出名字的共有一百一十七家,京城便佔了三十七家。雖然都是門人弟子不夠一手之數的小門派,但就這三十七家裡有一家門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