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王維《使至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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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浪等一眾前來參戰的將領們,列著整齊的隊伍,站在中軍帳前的空地上,幾百人將中軍帳前的空地擠得水洩不通。
“眾位兄弟,眾位弟兄。”
衛大將軍肅穆的表情令他那滿是刀疤的臉多了異樣的沉重,在看到這表情後,一眾前來參戰的將領雖然是初來乍到,也知道即將有艱鉅的任務要交給他們了。
“眾位國之棟樑,民之希望。常言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雖然外敵入侵,國家生死存亡之際,我等男兒俠女甘心赴死,以身明志,實乃千古楷模。但依我衛某人之見,在強敵環伺之時,行兵謀動,得勝而歸,方乃大計。”
衛大將軍平靜地看了面前的幾百名新來的將領,聲音沙啞卻不失氣勢。
“雖說為國捐軀乃民族大義,但我衛某人向來不贊成無謂的犧牲,死,也要死得其所,有其價值。大敵當前,今將駐守西域邊疆的眾位將領召集來,當著幾天新來的眾位兄弟,我等要研判出一個十全的方略,來應對韃靼的鐵蹄。”
衛大將軍凝重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還好,還好。聖上可憐我等,朝廷掛記我等,還有南宮城主和烏龍院,心想我等。更有眼前這麼多高人俠士,自願投軍報國,實乃大仁大義之輩。真是黎民有幸,蒼生有幸。今日,趁著諸位將軍都在,便將這些新來的眾位兄弟都分配了,補充到各軍,我抗擊韃靼的大軍,真乃如虎添翼了。”
“那,大將軍,如何分配?”
嚴將軍問道。
“這還用說嘛,自然是哪裡缺人多,哪裡補充得就多了。我們犛牛嶺側翼突出,每次韃靼打來,我們都是首當其衝,傷亡也是最重的,所以,自然是要多給我部分配將領了,別說帶兵打仗的將領,我們那連士卒都缺。”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將軍,臉上和衛大將軍差不多,髒兮兮的,似乎已經好多天沒有洗過臉了,聲音沙啞,但卻毫無倦態,一看就是剛經歷了戰事不久,但卻仍是鐵打的一般,毫無委頓之感。
“什麼?好你個雷大鬍子,你又在那瞎放炮,就你們犛牛嶺損失慘重?我們崗日草場連個防守的依託都沒得,還不是在苦苦支撐?我們啥時候像你個哭娃子一樣整天和大將軍叫苦來著?要說缺人手嘛,自然還是我們崗日草場需要大量增援了。”
一個年逾五旬已經滿頭銀髮的老將軍極為不滿被他稱為雷大鬍子的傢伙,直接就在當場開懟。
“啊,咳咳,不要吵,不要吵。這個嘛,依我看嘛,小小的事情一樁的嘛。”
這時,一個臉色蒼白,說話細聲細氣的將軍,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出來打圓場。
“犛牛嶺損失不小,崗日草場沒有防守依託,都需要增派眾兵把守嘛。”
聽到這位臉色蒼白的將軍如此一說,兩個爭執起來的將軍都連連點頭:
“對對對!還是魏公公看得透徹。”
“哎喲,不要這般地誇奴家了,奴家這心裡呀,被你們這一誇,不得了哩。”
只見這位同樣身穿鎧甲的將軍,居然被人稱為公公,諸葛浪猜想,這是不是就是朝廷派來的“監軍”?
“魏公公,您看,這些新來的眾位兄弟,具體該如何分配?”
衛大將軍向這位魏公公一抱拳,態度恭謹。
“啊呀,可使不得呀我的衛大將軍,你這是在折殺奴家我了。雖然我身為監軍,但行軍打仗本就是外行,還是衛大將軍指點江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