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詩經》《國風·衛風·淇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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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人巷裡的銅人?”
諸葛浪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守塔人,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因為眼前突然出現的守塔人,渾身金光閃閃,是一身金黃色的鎧甲,就如同當初銅人巷裡闖巷試煉時,那些守巷的銅人一樣。
但不同的是,這個守塔人的鎧甲形狀和那些銅人完全不一樣,那些銅人身外穿著的鎧甲是古銅色的,而且造型簡單,雙拳處各是一個圓溜溜的大銅球。
而眼前這個同樣穿著金黃色鎧甲的人,不光鎧甲顏色和銅人的鎧甲不一致,造型也是十分的細膩,全身上下各部位稜角分明,尖刺、凸起、鱗塊等,都帶著一種猙獰之感,完全不像那些銅人,為了防止傷到闖關的學員,而將鎧甲表面做得非常光滑和圓潤。
而這第一層的守塔人,整個人都隱藏在外面這個金色的鎧甲中,只有一雙發著銳利目光的眼睛在眼窗內露出來,就連口鼻前,都是帶很多縫隙的護罩。
這就是一個會移動和攻擊的鋼鐵刺蝟!一個幾乎無法攻破的金黃色堡壘!
諸葛浪細緻觀察後在心裡做出了評判。
所以這個穿著金黃色的鎧的人,極難對付,一定要小心,諸葛浪在心中提醒著自己。
“一入浮屠塔,生死勿論,只看造化。”
眼前高大、猙獰的“金人”盯視著諸葛浪,開口說話,聲音洪亮,鏗鏘有力。
“浮屠塔?”
諸葛浪很是疑惑,這不是烏龍塔嗎?烏龍院官方的人稱其為“通天塔”,但為何又被稱為“浮屠塔”?
“這不是‘通天塔’嗎?或者是‘烏龍塔’?”
諸葛浪不解地問向眼前之人。
“無非一座塔而已,是何名字,又有何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等守塔之人,無有救人本事,倒會得一二殺人本領,而今,你闖進塔來,是生是死,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眼前的“金人”雖聲音洪亮,但語氣卻極是平淡,對於“生死”二字,似根本未放在心上。
“當然,晚輩此番闖這烏龍塔,為的就是進行試煉。生死勿論,只看造化。”
諸葛浪語氣誠懇,並向此人抱拳深施一禮。
“既然此意已明,何需再行囉嗦?動手吧,能打敗我,你便可登上二層。”
高大、猙獰的“金人”屹立不動,本身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寶塔。
“好的,恕晚輩不敬了。”
諸葛浪再深深施了一禮,然後抬起身,做了一個起手勢,以此勢漸漸靠近這個“金人”。
但諸葛浪卻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在接近這“金人”一定距離後,開始繞著他緩慢繞圈。
而這“金人”則是十分淡定,根本不在乎諸葛浪繞到他身後時是否會發動偷襲。
而作為本屆學員裡堂堂武狀元的諸葛浪卻不在乎什麼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以武相搏,在不違背武德的前提下,勝,才是王道,敗,則是恥辱,甚至是死。
如果整個江湖武林,人人都能遵守光明正大的準則,又如何會有暗器這種東西出現和長久地存在?
而暗器,一直都不是江湖武林人所禁止的,因為,暗器也是提升實力,考較本事的手段,更是防身的利器,且不說是否是害人的兇器。
諸葛浪在繞到這個“金人”身後時,猛然向這“金人”發動了攻擊。
諸葛浪身影如鬼魅,悄無聲息地飛撲上來,藉著自身飛縱的慣性,直接踹向“金人”的膝蓋後腿彎。
“砰!”
以諸葛浪的大力,結結實實地踹在“金人”的膝蓋後腿彎處,讓這個高大、厚重且猙獰的“金人”,立刻搖晃了一下。
也只是搖晃了一下。
一擊不倒,諸葛浪立刻飛速後掠。
“金人”粗壯有力的鋼鐵臂膀猛的向後掄了過來,速度也是極快,相信如果不是諸葛浪在鐵遊俠的魔鬼訓練下,練就了一身的輕功功夫,要是被這威力迅猛的一掄掃中的話,不被要了小命,也得是筋斷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