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李清照《醉花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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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秋一冬漫長的訓練期過後,武功飆升,羽翼豐滿的諸葛浪,渾身充滿了力量,完全壓抑不住勃勃的雄心,帶著一隊一百餘人的大軍,四處征伐,要將他所規劃的藍圖劃得越來越大。
但是力量有窮盡,疆域也有窮盡。
那些窮鄉僻壤,才是滋生劫匪強盜的溫床。
距離官府較近的大州縣,哪還有那麼多的強盜?
所以,征討了半天,在窮鄉僻壤的山溝子裡折騰了近月餘後,在擴張的版圖上,已經處於四面全是毗鄰各大州縣的官府時,諸葛浪已經無法再繼續擴張了,只好打道回府。
當然,越過這些州縣的官府轄地,仍會有大片的存在強盜土匪的地盤,但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和官府做對了,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回到山寨的仁義大軍,月餘來車馬勞頓,收復了大量的地盤,整編了不少人馬,安頓了所征伐之地的秩序,不可謂不是巨大的戰績,自然是要慶功一番的。
慶功宴在毒龍寨裡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寨子前寬廣的大練武場上,擺滿了宴席,還有那些在席上坐不下的,便三五一群,二三一夥地,端著酒菜,聚到某處,暢快地歡飲起來。
春寒已過,漫山遍野已經出現了綠色,樹吐新芽,地生草坪,滿山的桃李花朵開始抽骨吐苞,山風飄過,漫野的清香。
毒龍寨裡的酒宴喝得是天昏地暗,喝過了白天與黑夜,直喝得仁義大軍全軍覆沒,全都醉倒在地。
第二天的傍晚,快要日落西山的時候,黃昏的天色開始要出現時,當先清醒過來的,是諸葛浪。
他雖然先前也喝多了,但他還是保留了一些節制和清醒,醉倒後沉睡了一天,便及時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狼籍的景象,諸葛浪不由得哭笑不得,山寨裡的眾人喝得是東倒西歪,橫躺豎臥,杯盤狼藉,醜態百出。
諸葛浪舒展了一下筋骨,開始在山寨裡走一走,看一看。
“你是誰?”
諸葛浪悚然而驚。
一種強大的危險感覺瞬間襲上諸葛浪的心頭。
本來諸葛浪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就很強,而且這次的感覺又是那麼清晰,容不得他多想,下意識地就抄起身邊醉倒在地的一名土匪的棍棒,就要對眼前之人打過去。
諸葛浪喝酒時,他新搶來的大刀放在了屋舍,根本沒帶在身邊,所以驚訝之下,只好慌忙拾起這根鑌鐵棍,嚴陣以待。
以此時諸葛浪的武功,若按他這次征伐行動時的信心,他完全可以不撿拾棍棒,就敢赤手空拳地撲上去,痛擊危險的敵人。
但是他沒有。
致命的危險感覺,讓他非常謹慎。
上一次遇到鐵遊俠時,差點沒死在鐵遊俠手裡,讓他意識到,一旦產生了危險的直覺時,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能託大,否則後果可能會是非常致命的。
諸葛浪的一聲大喝後,眼前的人物“騰”的一下就跳開了,身法相當輕盈,一個縱躍,就跳開了好幾丈,也非常機警地盯視著諸葛浪。
諸葛浪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從他的直覺和自然而然產生的臨場反應,他就不敢赤手空拳地撲上去。
對面這個跳開的人,這個人,這個人……
諸葛浪的心裡已經沒法形容這個人了。
因為這個“人”太過詭異,簡直就不是人。
只見“她”,暫且用“她”來指代這個人吧。
她看起來應該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