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鄙介性,好剛不好柔。”━━白居易《折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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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浪仍是雙拳直擊,直接轟向前方的二人,在雙方重重地轟擊在一起後,諸葛浪被震得身形後挫,而前方二人也是身形受阻,瞬間不得寸進,只好再蓄勢發動攻擊。
鐵中堂和李鬼二人再次欺身而至,無形中便分開至左右,各以不同方位攻向諸葛浪。
諸葛浪先是左腳一個側踹,踢向鐵中堂面門。
然後瞬間後側後右臂一個肘擊,迎上了李鬼襲來的一拳。
踢向鐵中堂面門的一腳必然會無功而返,但迎向李鬼襲來的那一拳的肘擊,卻實打實地撞擊在了一起。
“砰!”
李鬼從力量上講,自然不是諸葛浪的對手,直接被撞得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幾步。
而諸葛浪雖然肘部一麻,吃疼不小,卻也因這一擊,將後仰的重心藉機收回,彌補前踹和後仰同時時行,已經讓重心嚴重偏移,險些摔倒的不足。
而鐵中堂躲過了這一腳後,猱身直近,擦著諸葛浪急撤回來的腿,欺身而至。
諸葛浪見勢不妙,急抽腿回撤的同時,左拳一個直衝,如毒蛇出洞般,直撞向鐵中堂的面門。
而諸葛浪在向後撤左腿時,並未就勢著地,而是借這一撤的掄腿慣性,直接向後甩腿後踹,以有些匪夷所思的角度和力度,猛向後飛踹。
而上體也藉著肘擊的反撞之力,連同向後掄腿慣性的協力作用下,由後仰變為猛向前傾,同時右拳也隨左拳轟出,一前一後,一取面門,一取胸口。
鐵中堂正想猱身直近,想以此時機對諸葛浪造成極大威脅,雖不能就此機會予以重創,也要逼迫諸葛浪疲於應付,進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但鐵中堂未想到,這諸葛浪居然應變如此之快,如此之靈活,簡簡單單地一個後撤和前衝,就化解了被欺身攻擊的危局。
但鐵中堂也不是吃素的,雖一擊未能得逞,便見勢拆招,隨機應變,改近身單掌橫砍,為收臂抬腿膝部頂撞,一個“犀牛望月”般的抬頭挺胸,然後膝蓋狠狠地撞向諸葛浪的下腹。
諸葛浪此時已經由原來的後仰前踹,變為恰好相反的前傾後踹,而且此時後腳正好踹中後方攻上來的李鬼。
李鬼的小臂交叉防護,遮擋住面門和前胸,迎上諸葛浪向後反撩高高踹起的腳。
“砰!”
諸葛浪的後腳踹中李鬼的小臂,雖然給李鬼踹得“噔噔噔”連退數步,卻也讓自己的身體猛的向著一竄,正好無形中迎上了鐵中堂的致命一膝!
這要是諸葛浪在反撞之力作用下,胸腹以更快的速度撞上鐵中堂的一膝之擊,那麼就算是諸葛浪是鐵打的羅漢,也會被髒碎骨折。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諸葛浪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臨危應變是錯誤的,但已經不容他有時間細想,下意識地直出的雙拳猛回縮,變直拳為雙拳護目,雙肘下砸,轟然砸向已經堪堪就要撞上胸腹的膝蓋。
此時的鐵中堂想再撤回膝蓋已經是來不及了,便一咬牙完全發力到底。
“嗵!”
鐵中堂的身形急劇下墜,險些坐倒在地。
而諸葛浪的身形則借這一砸之力騰空而起,就勢翻滾向右側翻飛而去,形如風車,疾速旋轉幾周,瀟灑至極地落向外圍。
但就在鐵中堂被挫,身形下矮之際,李鬼卻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
諸葛浪的身形如風車般在空中接連翻滾,正待落穩身形,然後趁勢反擊,但此時李鬼的身影已經不期而至。
諸葛浪翻轉落地時,身體是彎腰著地的,還未直起身,李鬼高大、魁梧的身影如一座塔般壓了下來。
諸葛浪急忙就著這落地未穩,身體還有旋轉力道未消的餘勢,急忙斜刺裡蹬地側躥,如孤鶴衝雲,斜掠躥出去。
李鬼再如影隨形地追擊下去。
而此時的諸葛浪身在空中,完全不著地,如空中雲朵,水中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