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貿然進擊的熱血做法,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不貪功冒進,也不兵行險招,只求一個“穩”。
諸葛浪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氣,取之不盡,耗之不竭,就這樣穩健地擴大他的戰果。
而為首武者這裡,卻逐漸江河日下,日薄西山,始終掄得風雨不透的雙斧,終於出現了縫隙,步法和招式也逐漸破綻百出。
而諸葛浪則取之有度,攻之有節,不急功近利,也不放過每一個可能給敵人以沉重打擊的機會。
在攻擊為首武者的過程中,諸葛浪的傷也在不停地發作,讓他經常疼得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但他硬是一聲不吭,專注於給對手造成打擊,而不是自己有多痛楚。
“要想戰勝敵人,對自己,就要比對敵人還狠!”
諸葛浪在心裡對自己說。
漸漸的,當為首的武者身上開始出現第一個刀傷後,一條又一條的刀傷,便開始接二連三地在他身上出現。
為首的武者開始狂怒,開始暴跳如雷,開始惡毒地咒罵。
但,諸葛浪仍是不為所動。
他彷彿雕刻大師在雕刻一件雕像一般,神情專注,不容自己有任何差錯。
慢慢地,在為首武者的四周地面上,噴濺的血液越來越多,呈圓形輻射狀向四周擴散。
打鬥進行到此時,似乎只剩下一個目的:
那就是諸葛浪要不停地給對方增加傷口,讓對方不停地流血,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為首武者已經完全瘋狂,如困獸的垂死掙扎,邊揮舞雙斧,邊用袖子擦抹自己的眼睛。
命都沒了,誰又在乎眼睛?
慢慢地,這為首的武者已經能看清些事物。
但,為時已晚。
慢慢地,為首武者的雙斧越來越沉,直至最終完全揮舞不動了。
他就如同一條溺水的土狗,奄奄一息,直至轟然倒塌。
在為首的武者還沒有倒地之前,如風中的蘆葦搖搖欲墜時,諸葛浪用刀背挑在了他的下額上,不讓他就此倒下。
“你們城主叫什麼名字?他有什麼背景?”
本來已經行將死去的為首武者聽到後,忽然一個激靈。
雖然他被石灰迷住了雙眼,無法睜開,但他卻抬臉“看”向諸葛浪所在的方向。
“你…你、你居然是在打…我、我們城主的主意?”
為首武者已經沒有了血色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