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強在人不在器,區區一刀焉足豪?”——秋瑾《紅毛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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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苦練了兩天,諸葛浪也沒練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這本武功秘籍是殘缺本,想依據它練成絕頂的神功,只會把人練得走火入魔。
而李鬼和茅廁的艱苦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再握著這本武功秘籍不撒手,肯定會露餡的。
於是趁一次李鬼再鑽進茅廁“嗯嗯呀呀”之際,諸葛浪又偷偷潛入李鬼的木板屋,把這本“天殘”級別的秘籍悄悄塞回了包袱。
“明天就是你和李鬼的比武之日了,你還是沒把握戰勝他嗎?”
周澤橋眨巴著小眼睛,想確認這個已經被他包裝得好像是無敵戰神一般的少年,是否能如他裝逼裝出來的那樣,無敵與天下?
“唉…”
諸葛浪難得地嘆息了一聲。
“別看火拼‘雪山飛豬’時,我能和那個狂魔胡飛僵持一段時間,那是咱們人多,而且,那是拼命,不存在勝與敗的區別,哪怕敗十次又如何?只要我們不死,糾纏住他,讓他施展不開手腳,硬拖,硬耗,也能拖到他落荒而逃。”
諸葛浪長呼一口氣,望向青蔥的遠山,喃喃地說道。
“但是這次則不同,雖然五個李鬼也打不過胡飛,但那又怎樣?我和他之間比的是勝負,不是拼生死,更不可能有別人來幫忙,完全憑我們二人自己的本事。我雖然不怕死,拳頭也夠硬,但正如你所說,我沒正經練過武,光憑一膀子力氣,那是幹苦力活。”
末了,諸葛浪輕鬆一笑,臉上又是那種裝逼時滿不在乎的表情。
“無所謂了,當時是沒被你點撥透,還目光短淺地看問題呢。當時是一時意氣用事,便下了戰書。現在不同了,現在我已經醍醐灌頂,大徹大悟,看待這個世界的目光,已經不是他李鬼所能比擬的了。所以,即便我這次打不過他,也沒什麼的。”
“不,你錯了!”
周澤橋以少有的嚴肅表情否定了諸葛浪的說法。
“其實,歸根結底,你和李鬼那壞種,比的並不是武功,決勝負也不是最終目的,你們雖然不能說是水火不相容,但也差不多是勢不兩立了,不弄出個輸贏來,誰都不服誰,以後沒有消停日子過。”
“呵呵,就是決出來輸贏來,就能相互服氣嗎?”
諸葛浪笑著搖了搖頭,反對周澤橋的觀點。
“不!不是服不服氣的問題,而是能借這機會,打壓另一方的囂張氣焰,要麼你臣服於我,要麼我臣服於你,就這麼簡單,一山不容二虎。以我剛到你們山上來時,看你的行為表現,乖寶寶一個,不可能和他發生過什麼過節,但他和那狗頭軍師總是處處找你的麻煩,只能說明他們潛意識裡,害怕你崛起,爬到他們頭上去。”
周澤橋的一通分析,體現出了他一貫的老辣和狡詐,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智慧。
“嗯,很有道理,不愧是我的軍師,我的助理,你這獨家形象設計師,被我一人承包了,非你莫屬。”
諸葛浪眼睛亮了起來,由衷地誇讚起周澤橋來。
“少拍馬屁。我問你,你既然明知打不過,為什麼不想些辦法?”
周澤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譏諷。
“想什麼辦法?”
諸葛浪坦蕩地一笑。
“力敵不過,就要智取。你得想一些陰險招數,石灰、毒藥、暗器之類的,都可以有,畢竟你的戰力和他比,差了點。”
周澤橋秉承他一貫的陰謀詭計風格,積極獻計獻策。
“不可能的,宋小江不會讓,其他山寨的弟兄也不會讓的,畢竟是內部比試,不是見生死的仇殺。”
諸葛浪搖了搖頭。
“先備著嘛,不讓用再說,你這榆木腦袋呀,有時候精得比猴都奸,有時候卻硬是不開竅。”
周澤橋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咦?你還別說,我還真可以備點毒藥、暗器、石灰之類的,不讓用我才準備呢。”
諸葛浪眼珠一轉,忽然喜上眉梢。
“今天,是我仁義山的大喜之日。因為今天,我們山寨的李大將軍和阿…諸葛將軍,要進行一番比試。”
在“議事大廳”前的空地上,宋小江如官員宣詔般嚴肅認真。
“本次比試,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要比出成績,比出作風,比出精神文明,比出時代特色…總之,一切暗器不準使用,一切武器不得上場,雙方只允許以拳腳功夫見高下。你二人可聽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