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走,這寢安殿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幾乎又可以聽見殿外呼嘯而過的寒風了,殿內的幾個火爐也被唐雖搬到了大殿中央,然後她就站在了魏乾的旁邊。
大殿內的熱氣逐漸升騰起來,大門緊閉,寒風疾馳,魏乾就這麼愣愣的站在我的面前,剛才不是派人兩次來通報說是想要見我嗎?看那樣子如此急切,現在看來卻又不像是有事情告訴我的樣子。
他的那副樣子簡直就像一個無辜的人一樣,不停的抖動身體,而且都不敢正視我一眼,是我身上有什麼東西讓他不敢看我嗎?
我又不是神仙,也非魔鬼,沒有什麼讓魏乾不敢看我的,但看他那樣子我就越來越覺得奇怪,他的大事就是這副模樣的?
再來看看唐雖,剛才出去的時候可是非常沉著冷靜的,現在站在我的面前的唐雖,竟也變得跟魏乾一副模樣,抖抖停停的,根本不像是之前唐雖的樣子,他們兩個為什麼會表現得如出一轍?魏乾到底跟唐雖說了什麼?
就連蔣舒也很是奇怪,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顯然她也無法解釋這時候魏乾和唐雖兩個人的狀態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魏乾跟唐雖進來後,幾乎就沒有說過什麼話。
他們的這種狀態不禁使我皺起了眉頭,想不通他們為何是這副狀態,於是瞪著魏乾說道:“魏大人,方才本王與太后商談之時,你先後兩次派人進來通報,說是有急事想要稟報本王,現在太后走了,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大事?”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跟前的魏乾,只見魏乾表現出那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和語氣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剛才是我著急了而已,這,王上也知道我這人性子急,所以……”
“說重點,”我打斷魏乾說道,“本王當然知道你的性子,這無緣無故的,你就說有大事要稟報,以你的性子,除非真的遇到了大事,否則是不會在本王與太后商談之時還派人求見的。”
眼前的魏乾,似乎是變了個樣子,全身都表現得十分的不自在,這裡看看那裡看看,一直不敢與我對視,之前的魏乾,可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魏乾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時不時的還看了看旁邊的唐雖,這唐雖和魏乾也是一個樣,這倆人真的是變了樣子,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麼看來看去的,我就越發的覺得可疑起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他們怕我承受不起不敢告訴我?可魏乾不告訴我就算了,唐雖呢?唐雖可是我的謀士,要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那就是她失職了。
他們的表現在今天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我站了起來,蔣舒也站了起來,看了看我,似乎是想看看我會怎麼做,我走出墊子,來到大殿之中走了幾步,便問唐雖說道:“唐大人,剛才魏大人跟你說什麼了?”
看來我猜得不錯,唐雖也只是敷衍了幾句話便不願意再繼續透露了,這下子就輪到我納悶了,心裡便說這倆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說話?
可是他們的表現告訴我,他們倆所知道的事情,一定是件大事,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們不想告訴我罷了。
於是我就開始猜測,問魏乾說道:“是不是樊騫那邊出什麼問題了?本王讓你盯著樊騫,是不是被樊騫給發現了?”
魏乾搖了搖頭,顯然不是,我繼續問:“莫非山東九國又有新的動向了?大岐地處西隅,應該不會打岐國的主意吧?”
這話是說是不是有外敵入侵,魏乾還是搖了搖頭,我頓時就皺了皺眉頭,心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麼魏乾嘴裡的大事究竟是什麼?
“莫非,是廊州有動靜了嗎?”蔣舒突然問魏乾說道,“我聽聞廊州現在被兩萬晉軍佔領著,是不是晉軍有了什麼新的動靜?”
魏乾還是搖了搖頭,然後就拱了拱手說:“回王后,廊州那邊我一直派人盯著,沒有什麼新的動靜,還請王后放心。”
奇怪了,我所推測的幾件事都沒有新動靜,究竟有什麼大事才能瞞著我不說?既然他們不肯告訴我,那麼就說明他們一直不願意說起的那件事還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只是不想告訴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