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來的話是沒有感情的,的確,換作是我,我這個時候能夠想到能夠救自己的也只有太后了。
可太后還在永安殿啊,太后並不清楚這裡的情況,恐怕太后知道這裡的情況的時候,一定會震驚萬分的,因為我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就要把王文恭和兵部給幹掉了。
宮中遍佈太后的眼線,要知道泰和殿的一點風吹草動是易如反掌的,把禁軍趕出泰和殿,那些禁軍完全可以悄悄的去永安殿稟報太后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太后是不可能知道泰和殿正在發生著什麼。
因為前往永安殿的唯一的宮道已經被侍衛軍截住,除非太后自己從永安殿出來,否則從外邊進入永安殿是不可能的,因為把守的侍衛軍持有我的王詔。
任何人不得進入永安殿,違抗者當即誅殺。
截住前往永安殿的宮道,是為了防止太后的眼線去稟報太后,以此來確保我在泰和殿所進行的計劃,所以把守那裡的侍衛軍很多,足有上百侍衛軍。
要是禁軍急瘋了,強行攻擊那裡的侍衛軍,如若人少了事情就不好辦了,但是一旦人多了,第一是可以震懾那些禁軍,第二是一旦打起來我完全可以繼續調動中庭處的侍衛軍立即捕殺,反正太后又不知道事情的過程,就算是胡編亂造的說出來,太后不會不相信的。
因為禁軍都是她的人,不是嗎?
還有另外一點就是,根據唐雖的眼線來報,說是禁軍都統吳萬山並沒有參加這次御前朝議,反而是待在宮外的府中,事發這麼久了,他會晚一些才會知道的。
各個宮門也都被侍衛軍給控制住了,禁軍是無法出宮通報吳萬山的,在這個時候,宮中的三千多禁軍沒了統領,自然是拿不定主意的。
上都府根本不會注意到宮中究竟會有何變化的,因為岐王宮附近的街道是不歸屬上都府管轄的,因此也不會有衙役來這邊巡查。
現在岐王宮已經被我死死地控制住了,各個宮門,各個通道,就連“後黨”的最主要的勢力都握在我的手裡,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完全可以直接扳倒太后了。
可我拿不出任何的理由來殺死那些太后的勢力,如若貿然宮變,只怕會讓我落得一個殘害忠良的名聲,這次我只是想扳倒兵部和王文恭,其他的暫時不管。
“想見太后?”我緩緩的走到王文恭的面前,說道,“太后前幾日不小心染上了風寒,現在正在永安殿養病呢,這事兒王尚書不會不知道吧?這時候要見太后,只怕不合適吧?”
太后到底有沒有染上風寒我不知道,可太后前幾日確實是吐了血,準確的來說還是被我給氣得吐血的,當時跟太后一說王颯被擒獲的事,太后一下子沒忍住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後來我才覺得,可能是因為氣了太后吐了血,因此太后才會安排江湖人在岐山想要刺殺於我,結果沒有成功。
這也只是我的一種猜測,究竟是不是,這事兒也只有太后才知道了。
王文恭這時候想要見太后,對於他來說只能說是痴人說夢了,我是不會讓他見到太后的,最起碼現在不能,不然我安排那麼多的侍衛軍在殿裡殿外守著幹嘛。
“王上,你不能用你的狂妄!害了岐國啊!”王文恭幾乎是咳出來的,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岐國如今能有現在的安定,都是太后的功勞啊!”
狂妄?我有表現得很狂妄嗎?我用狂妄害了岐國?
我承認我現在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狂妄,甚至得意,可那也是建立於王文恭就要被扳倒了的前提下,這個與岐國大局並無直接關係。還說我用狂妄害了岐國,現在被審的可是他王文恭!他在顛倒黑白!
岐國現在是很安定,安定得不能再安定了,岐國國力衰弱到只能以小國自居,想那百年以前,岐國尚比梁國,可如今呢?卻連北燕都不如!這都是拜太后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