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籍花名冊在九國都有,一般都是各地郡縣的郡守統計然後上報朝廷,最終由兵部造成花名冊儲存起來,另外各地郡縣的常備軍人數都是由朝廷頒旨規定的,不會超過三萬人。
同邧郡遠在西境,與山東九國沒有領土接壤,況且西境以外的戎狄已經很久沒有與岐國有過紛爭了,不會貿然發兵攻岐,所以同邧郡自岐國四代亂政以來,常備軍的人數就一直不斷在降低,但是具體是多少我也不知道,這事兒還得把同邧郡守方天莊找來問問清楚。
我端坐在墊子上,道:“既然如此,此事本王一定會全力清查,有人吃空響,本王絕不會放任不管,只是這事關同邧郡,先把同邧郡守方大人找來問問清楚,如若方大人上報的那份花名冊是對的,那兵部儲存的花名冊便是錯的了。”
“沒錯,”鍾世銘冷冷道,“自先王以來,各地郡縣的常備軍人數就一直在降低,而同邧郡就是其中之一,同邧郡沒有戰事,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常備軍?臣這就派人到同邧郡,把方大人叫來上都。”
這事不能怠慢,況且這關係到同邧郡守和兵部的事,不能馬虎,於是我就對鍾世銘道:“有勞鍾大人了,本王馬上讓御史臺擬旨,隨後送到鍾大人手裡。”
鍾世銘站了起來拱手:“謹遵王命。”
說罷鍾世銘轉身就要走,卻被方秋給叫住了:“等等,你是要去同邧找我父親嗎?”
鍾世銘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沒有表態,然後鍾世銘就點點頭說:“是啊,不知方小姐有何要事?”
方秋頓時一驚,然後道:“你把我父親叫來,他會把我帶回同邧去的,我才不要回同邧,這王城本姑娘還沒有玩夠呢,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方秋就趕緊起身走了,然後鍾世銘又朝我拱了拱手走了,我從腰間掏出令牌,交給華容才:“你去看著方秋,可別再讓她鬧事了。”
華容應了一聲也走了,頓時寢安殿之中就只剩下我和唐雖兩人了,見人都走完了,唐雖才看著我說道:“王上這寢安殿之中,宮女太監倒是沒見幾個,竟然連同邧郡守的女兒都給弄到寢安殿來了,王上意欲何為?”
我臉一紅,唐雖這是誤會我了,我才連忙解釋起來:“你不要誤會,方秋只是暫時住本王這裡,這次把方天莊召來,本王便讓方大人把她帶回去。”
唐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候我就聽到大門有人進來了,來的是一個宮女,衝著我跪下說道:“啟稟王上,梁使求見。”
梁使?見我?梁使怎麼會突然跑過來見我?我和梁使似乎就沒有見我,也不知道找我何事,我本來是想直接不見的,可我看到唐雖在那兒使勁朝我比劃,意思是見,我無奈只好說:“叫梁使進來。”
宮女出去後沒多久,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了過來,來人正是梁使,這梁使長得不高,臉上皺紋很多,也不知道在岐國幹了多少年的梁使了。
那梁使一見到我,一邊暗罵一邊看著我,然後跪下說道:“敝臣見過岐王。”
“梁使免禮,”我淡淡道,“不知梁使前來見本王,有何要事?”
梁使站了起來,狠狠地哼了一聲道:“岐王有所不知,那蔣文垓竟然私通獨女,行刺於岐王,致使岐王被刺,所幸無礙,季相已經把蔣文垓抓起來了,已經送往大梁去了。”
哦?季仁臣居然把蔣文垓給抓了起來?但是這事兒不是太后和蔣舒乾的嗎?怎麼會把她父親蔣文垓給抓起來?除非太后只是跟蔣舒合作,因此刺殺我失敗後,季仁臣就把這事給按到蔣文垓的頭上去了。
可是蔣舒究竟為何要刺殺於我?我與她素來無冤無仇,她為的是什麼?為財?她父親好歹也是一國名將,家境殷實,不會缺錢的,難道是因為其他什麼嗎?比如說太后抓住了蔣舒的什麼把柄。
可是這事都過去了,我被刺了,沒死,蔣舒被抓了,現在應該在大牢裡,但是這梁使來找我又是為何?我對梁使道:“既然兇手已然抓到,那不知梁使來找本王卻又是為何?”
此時那梁使又發作起來,有點生氣道:“話是這樣說,季相把蔣文垓送回大梁後,自己卻被岐軍抓了起來,這又是為何?”
“岐軍抓了季相?”我疑惑道,“之前抓了不是放了嗎?”
梁使又道:“沒錯,之前是宮中侍衛抓的,然後把季相給放了,誰知季相一行人剛出了岐王宮,就被肅親王的府兵給抓了起來,敝臣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討個公道,既然行刺岐王的兇手已經找到,那又為何又把季相抓起來!?”
什麼?王叔又把季仁臣給抓了起來?這事兒我確實不知道,但是刺殺我的是蔣舒而不是季仁臣,因此抓了他也確實是有些不公道了,我說:“這事兒啊,可是季相又不是本王下令抓的,梁使應該去找肅親王要人才是。”
“哼!”梁使甩衣袖說,“別說去找肅親王要人,敝臣沒有岐王的詔令,恐怕連肅王府都進不去,要是敝臣單單去見肅親王,怕是肅親王連敝臣不不願意見到,所以還請岐王下令,把季相給放了,如若不然,敝臣便稟報我王,到時兩國交戰,岐王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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