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我脫了衣服坐在凳子上,唐雖正在用處理傷口的北燕“秘藥”幫我重新處理我的傷口,據唐雖自己說,這種藥可以幫助我一個月之內就能完全癒合,從而達到傷口完全好了,不著痕跡。
其實蔣舒刺的這一劍也不算太深,最起碼沒有傷及內臟,因此唐雖只是用“秘藥”幫我灑在傷口上,一邊灑一邊說:“蔣舒這個人我不知道,但是她父親我卻聽說過,大名鼎鼎的蔣文垓,之前燕國跟他打過仗,此人統兵策略算中等,我父親勝過他兩次,敗了一次,不過蔣文垓為人正直,定不會讓自己的獨女以身犯險,貿然刺殺於你的。”
我看著天上毒辣的太陽喃喃說道:“這點我心裡有數,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不是梁國乾的,這事之前有人跟我透徹的分析了一遍,我認為是太后讓蔣舒這麼做的,多半是想致我於死地。”
“有人跟你透徹分析了一遍?”唐雖笑了笑說,“你是說中庭處的那位鍾世銘鍾大人?此人性格冷漠,做事慎重,考慮周到,是個統兵的好苗子,你如若能好好把握,興許他以後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等等,唐雖是怎麼知道鍾世銘的?我可從來沒有跟唐雖說過鍾世銘這個名字,而且唐雖跟鍾世銘應該沒見過才是,還有就是中庭處的鐘大人鍾世銘這種事情唐雖是怎麼知道的?
我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鍾世銘的?我可記得我從來沒有跟你提及過他吧?還有他在中庭處當差你是怎麼知道的?”
誰知唐雖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要助你奪回王權,肯定不止在外圍幫助你而已,現在岐王宮裡面也有我的人,你在做什麼幹什麼遭遇了什麼我都能夠知道,就是晚一點知道而已,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鍾世銘的?”
什麼?岐王宮已經被唐雖安插人手可?我驚訝的看著唐雖道:“你是說王宮之中已經有你的人了?可我的寢安殿就我和一個宮女,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在幹什麼?”
唐雖幫我把白布重新包紮在傷口上,說道:“這種小事就不勞煩王上操心了,我不僅派人到了王宮裡監視你和太后,就連肅親王的王府裡面也有我的人。”
“你監視我?”我叫道。
“沒有,”唐雖淡淡道,“保護你而已。”
我說:“算了,不提這事兒了,就說剛才吧,剛才那群北燕的殺手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不知道,”唐雖幫我包紮好了傷口,兩手一攤說,“這裡是非常隱秘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還有,你今天這個時候來這裡幹嘛?”
我急忙說道:“那天你不是說你要進宮,然後讓我第二天來接你嗎?結果第二天我就忘了,那天方秋被抓,我心急如焚,就沒有想起來,然後今天才想到,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然後就被埋伏在宅子外面的那幫殺手給抓住了。”
唐雖瞪了瞪我說:“虧你還記得,那天我一直等到下午,見你沒來,我就出了宅子到外面看一看,結果就發現了埋伏在外面的殺手,我連忙從後門出去,然後連夜召集了剛才那些人,就回來準備殺掉他們,剛好就碰到你個倒黴蛋了。”
原來如此!我說唐雖怎麼可能會悄無聲息的就走了,不過他那群手下還真是厲害,剛才突襲宅子外面的那幫殺手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兩下子就把十幾個人全都幹掉了。
想到那些人的身手,我就想起了柴亓菻,便問唐雖就:“那個柴亓菻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我可記得他武功可是很高的。”
“柴叔去處理剛才那些屍體了,”唐雖轉過頭去看著遠處,“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太后讓那蔣舒刺殺與你,這一次沒有成功,就代表著下一次刺殺馬上就會到來,這也表明了太后已經想要除掉你了,你之前的猜測都是錯誤的,你太小看太后的忍耐能力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道,確實,太后先前的種種跡象誤導了我以為太后不會殺掉我,看來是我太掉以輕心了,想不到太后這麼快就已經動手了,這距離我登基還沒一年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但是太后居然讓蔣舒刺殺我,如果這僅僅是太后的意思,不僅是季仁臣不願意,蔣舒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那麼這也就是說,蔣舒既然能夠持劍刺我,就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有什麼東西才能讓蔣舒拿起短劍刺殺於我?
是梁王的王詔?還是她父親蔣文垓指使她怎麼做的?亦或是季仁臣?總之不管是誰,這件事都和太后脫不了關係,反正我是知道,那把短劍肯定是太后派人交給蔣舒用來殺我的。
想到這裡我就停了下來,這件事暫時就不要管了,也管不起,就算知道太后是幕後主使又能如何?揭穿太后?有證據嗎?沒有,都是我猜測的,就算揭穿了太后,朝臣們肯定也不會認同,多半還會說我是造謠誹謗。
我搖了搖頭,這事兒太棘手了,問唐雖說道:“事到如今,王宮兇險,你還要不要隨我進宮了?至於身份嘛,你就做我的侍衛好了,這樣太后應該不會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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