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唐新榮大驚失色。
陳澈也感到意外，因為之前進行過的動物實驗裡從來沒出現過眼前這種反應。
“小劉，把剛才的資料單獨調……”
他的話還沒說完，另外四具實驗樣本接連爆炸，實驗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肉碎末，就連唐新榮面前的玻璃窗上也被飛濺過來的紅白之物覆蓋。
唐家二少下意識後退躲避，臉色黑如鍋底。
“陳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進入工作狀態的陳澈渾然不顧此時的安危，而是陷入了自我思考中，下意識嘟嚷著：“難道是劑量太大？不應該啊！用的只比小白鼠多一成，按說應該都不夠才對……”
他迅速跑到電子投影平臺前，動手模擬剛才記錄下的實驗全過程，命令系統重新計算劑量。
看到他這副模樣，同為科研人員的鄒春難得為陳澈說了句好話：“二公子，畢竟是第一次真人實驗，出現意外在所難免，人和小白鼠的差別很大。”
唐新榮深呼吸，將煩躁和憤怒壓下去，重新擠出笑臉：“您說得對，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作為豪門精心培養過的子弟，好歹明白“不瞎操心、不亂指揮”的道理。
說話間，轉頭吩咐身邊的安保人員：“進去打掃，再把下一批樣本帶過來！”
反正這次抓了二十多個“實驗耗材”，唐家二少有的是耐心，大不了再去抓！
陳澈經過模擬分析後重新調整了劑量，兩小時後開始對新一批樣本進行實驗。
結果，實驗室內又被肉沫和碎骨填滿。
有一說一，這效率比絞肉機都快！
連最難處理的毛髮都沒剩下一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被完全破壞。
“再來！”唐家二少一臉陰沉。
兩小時後，實驗室裡又多出一堆紅白穢物。
“……”唐家二少的臉黑了不少，咬牙下令：“繼續來！”
“砰砰砰……”
又爆了一批。
一些定力差的年輕研究人員已經承受不住，紛紛彎腰狂吐，把一整天吃下去的食物盡數吐了出來。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鄒春也沒見過如此高效的損耗，他有心勸唐新榮緩緩，可迎上對方吃人般的目光，卻又開不了口。
“給我繼續來！”唐家二少低吼著。
奈何天命並未鍾情於他，接下來的三批樣本繼續爆炸，竟無一例成功。
“混蛋！”唐新榮衝到陳澈面前，一拳打在他臉上，怒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他媽是不是在耍我？”
還好他沒一聽見長生就乍乍呼呼冒險，否則現在被炸成肉沫的人裡就有他一個。
陳澈比他更困惑，目光迷離，根本顧不上臉上的痛，一門心思思考失敗的原因。
“劑量已經減少到小白鼠的三分之一，為什麼老鼠都能成功，換在人身上卻會引發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