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餘震立馬換了個問法：“主任他明天會來上班嗎？”
鄭賢盯著他，好半天才斟酌道：“林主任要休假一陣子，他不在的時候，技術開發部要你這個助手撐……”
餘震兩肩顫抖，手腳哆嗦，淚流滿面，壓根就沒聽後面的話，立馬掏出手機，迫不及待。
“兄弟們，已經確認，大魔王他……他走了！”
隔著手機，鄭賢都能聽到對面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哈哈哈，今晚全聚德，我請客！”
一邊叫著，一邊衝了出去。
鄭賢追在後面大喊：“臭小子，要是落下進度，我唯你是問！”
“安啦，安啦！”餘震歡快的奔跑，擺了擺手：“有問題我會時刻請教主任，只要大魔王別再懟我們，工作熱情絕對倍增。”
鄭賢搖搖頭，轉身回到辦公室。
林浩離開了暫時降落在燕山北部的環形要塞，開車回到京城的家中，與父母吃過晚飯，並坦誠要出差一陣，歸期不定。
次日清晨，林浩登上了前往阿邁瑞肯的飛機，十二小時後，飛機降落在舊金山國際機場。
身材修長勻稱，穿著一襲黑色風衣的林浩走出機場。
他的五官柔和，笑起來像個鄰家大男孩，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更為他染上了一絲書卷氣。
一輛計程車停在林浩面前，黑人司機歪著腦袋問：“嗨，先生，要打車嗎？”
林浩看了這名年輕的黑人一眼，露出會心的笑容：“好啊。”
計程車啟動，朝著市區駛去。
燈火通明的不夜城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暈中，林浩於京城時間早八點登機，經過十二小時的飛行，舊金山現在是凌晨四點。
一路上，黑人司機很健談，不斷試圖與林浩交流。
“先生，你是霓虹人？”
“不，我是華國人。”
“哇，踹那，我聽說過，是個不錯的國家！”
黑人司機從後視鏡打量了林浩一眼，笑容更盛。
看到林浩一直在欣賞窗外的街景，他便笑著問：“先生是第一次來美利堅嗎？舊金山是一座美麗的城市，不是嗎？”
“歡迎來到阿邁瑞肯，這裡就是天堂！”
黑人司機並不知道此刻林浩的雙眼看到了什麼。
那飄蕩在城市上空的生靈之怨，那回蕩在耳邊的弱者哀嚎，以及那揮之不去的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