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孤苦無依的環境下,凌峰表現得越好,她心裡對凌峰那份依戀就越深,見凌峰突然死死盯著自己,李茗璇大窘,趕緊說:“我有點困,想睡覺了!”
她說完,又揹著凌峰睡過去,身體蜷縮成一團。
那意思,很明顯。
凌峰如果此時還不懂李茗璇的心思,那他那張神醫卡也白拿了。
就在他擁得美人入懷的時刻,山林的另一邊,也燃燒著一道微微的炭火。
只不過,圍繞這炭火而坐的兩個人,臉色不大好。
那個被眼鏡王蛇咬的手下,最終還是死了。
殺人的兇手,那條眼鏡王蛇,正變成一節節血肉,在兩個人口中啃食著。
那個果農,心有忌憚的看著黑暗中的蔣濱,不再聲張。
他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見識了這位的兇殘,除了心性,還有戰鬥力。
這一位,面不改色地殺了自己已經確認無法搶救的手下不說,又將那條眼鏡王蛇抓出來,生生撕成碎片。
另果農恐懼的是,眼鏡王蛇咬了蔣濱好幾口,這傢伙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不好的症狀都沒有。
“大人,我們還要不要跟下去!”
“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實在太詭異了!”
果農想到前邊幾個人的死,還心有餘悸,他的話,同樣讓蔣濱糾結。
正如果農所說,過去幾個小時發生的事,已經超乎他的想象,蔣濱以一位死士,他並不怕面對危險的敵人,就算是比他更強大的敵人,他也敢面對。
但命運,或者未知,讓他想對抗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無力。
“如果讓他們成功跑出山,你知道後果的!”
“就算躲在深山裡,他們一樣有辦法找到我們,你到時候是想投降,還是想自殺?”
蔣濱漠然地看著果農,把他看得頭皮發麻,不敢吭氣。
他懷疑自己只要敢回答投降,對方一定會殺了他。
“我們早就沒有選擇了,不管這些正是巧合,還是來自某種詭異的力量,除了將他找出來,殺了,沒有其他辦法!”
“睡覺!”
蔣濱說完,這火堆邊上坐著睡覺,果農不敢說話,趕緊將趴在他身邊睡了起來。
第二天,凌晨四點鐘,兩個人醒過來,他朝蔣濱點點頭,站起來收拾工具,十分鐘後,帶著蔣濱,往凌峰他們消失的方向移動。
再過一個小時左右,二人來到凌峰和李茗璇昨天晚上休息的藏身地。
此時是凌晨五點,昨晚凌峰點上的篝火,還有餘溫,果農仔細檢視餘灰,回頭對蔣濱說:“他們剛走沒多久,這篝火前邊還有人加過一次柴!”
“再努力一下,我們就能追上了!”
蔣濱點點頭,兩人正要離開,突然,天上轟隆一聲,下起大雨。
果農的臉色馬上大變,大叫一聲:“糟糕!”
“這場雨,會把所有的痕跡衝乾淨!”
蔣濱沉著臉,“那還不趕緊去追,你說他們走不遠的!”
兩個人趕緊往前方移動,開始追尋凌峰二人的聲音,只是,天不遂人意,雨越下越大。
蔣濱和果農走的路徑,是往山上移動,大雨瓢潑而下,很快回程一條條支流,嘩嘩的流下來。
此時別說尋找凌峰的蹤跡了,現在兩個人就是尋找避雨的地方都成問題。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