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許幹事這是怎麼了?”
“這都快要領工資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怎麼?許幹事對你這工資,不滿意啊?”
“是不是對放映員的工作,有什麼意見?”
一個工人見許大茂一臉的不開心,當即說道。
“你可別胡沁哈!”許大茂當即反駁:“少他媽給我亂戴帽子,誰說我對工作不滿意了?誰說我對工資不滿意了?你丫是不是找抽?”
“喲喲喲喲喲?怎麼還生氣了?”那工人嘴一撇:“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這也太不禁逗了吧?”
“一邊去!”許大茂一臉不耐煩:“誰樂意給你開這沒營養的玩笑,滾一邊去,懶得搭理你。”
許大茂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人還上來皮,哪能給對方好臉色。
懟了一句,直接扭頭就走,只留那人愣在原地,一臉的幽怨。
見許大茂的身影走遠,那人衝著許大茂的背景罵道:
“我呸!給我裝什麼呢?”
“不就是一個放映嗎?有什麼好得瑟的?”
“這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當上了廠長呢!”
“多大本事呀?”
一聽這話,在旁邊一直站著的另一個工人笑道:
“你還別抬這個槓,人家許幹事,就是比咱們高一頭。”
“不光是在廠裡高一頭,走出去,走到哪,人放映員也比咱們高一頭啊。”
此言引起了另一個工人的共鳴,又一人也說道:
“那倒是事實,你說這話咱們可反駁不了。”
剛才被許大茂懟的那人說道:“牛氣是牛氣,不過我看他這樣,早晚要出事。”
對許大茂的詛咒,緩解了那人心頭的尷尬,他奸邪的笑了起來。
……
許大茂心情不好的原因,除了二大媽和林祥之外,恐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許大茂的不開心,當然不是對自己放映員的工作,或者工資,不滿意。
而是因為,這工資一到手,馬上就要交一半給林某人。
一想到這,許大茂就像吃了屎一樣,渾身難受。
“媽的嗶的林祥!”
“我日你奶奶日你媽媽日你全家!”
“竟然敢陰我!”
拿著工資,許大茂心裡腹誹著林祥。
……
軋鋼廠老規矩,發工資這天,領了工資,就可以休息半天。
有些拖家帶口的來領工錢,領了之後帶著一家子,出去玩。
所以這天大家都像過節一樣,廠裡十分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