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和日麗,正適合戶外活動,只是京城地處北地,冬天的風比較大,加之冬日植被凋零,風捲起的沙塵也是不少。
這是一處軍方的營地訓練場,由於是機械化部隊,訓練場的面積十分巨大,環境又安全可控,雲無爭就將決鬥的場地定在了此處。
站在寬闊的訓練場上,謝承文不得不迎風眯起了眼睛,其實他大可以讓老婆給自己撐起一個奈米構造的透明保護罩,只是拿東西太過悚人聽聞,還是不要拿出來招惹仇恨了。
洛訶站在距離謝承文三十米的距離的對面,他是背風的,一頭半長的頭髮被風吹起,不斷的掃打著他的臉龐和眼睛,讓洛訶不勝其煩,謝承文看的有些好笑。
場地百米開外,則放置了不少的太陽傘和簡易帳篷,下面坐著各種吃瓜群眾,他們或三五成群指指點點的聊天,或端著保溫杯做一副高人姿態,眯著眼睛望著決鬥場中的兩個傻瓜。
謝承文眼神特好,所以周圍吃瓜群眾的反應都看在眼中,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不過,這場約鬥也不是他主導的,所以不由得有些埋怨洛訶,對面的洛訶也是一臉的無奈,他也是被架上來烤的那個啊,只是他滿心的委屈又能找誰說去?
“洛訶道友,趕緊開始吧,總覺得咱們像是猴子一樣。”
洛訶苦笑:
“好吧,那咱們就開始吧。”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就像是普通的聊天,但是周圍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兩人一開口,周圍頓時靜了下來,只剩下冬天的風呼呼的颳著。
“行,那怎麼個章程?”
洛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陣盤,當然,陣盤並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是一種法器名字叫做陣盤罷了,陣盤跟別的法器沒有區別,都是助力秘術效果的輔助性法器。
之所以叫陣盤,是因為這個法器是協助使用者佈置法陣用的,當然了,法陣不是陣盤佈置的,而是使用者佈置的,陣盤只是助力,並非關鍵。
“這個法器叫‘天演陣’,是我逍遙谷鎮派之寶,當然,這個只是我自己蘊養修煉的,效果不及我師父的一成,使用天演陣就是我能駕馭的最強的手段,如果謝道友能破了天演陣,本人自當認輸告負。”
謝承文眯了眯眼睛,用自己的睫毛擋住風沙的侵襲,實際上,則是光輝在謝承文的眼睛前面形成了兩個小小的防沙罩。
“也就是說,我先等你佈置好法陣將我裝進去,然後在打破你這個法陣?”
謝承文有些無語,這他麼不是便宜都讓人佔盡了,自己看起來很傻麼?
洛訶臉色變了變,他當然聽得出來謝承文的意思,但是如果兩人採用互相自由攻擊的方式,萬一某一方沒控制好,事情恐怕會失控,這可不是洛訶想要的結果,所以他才提出這麼一個不傷和氣的辦法,如果謝承文同意,他可以稍微控制一下法陣的力量,讓決鬥的結果看起來更好看一些。
洛訶可以發誓,他絕對沒有佔謝承文便宜的意思,但是謝承文這麼一說,倒顯得洛訶有些小家子氣了。
洛訶咬了咬牙:
“要不,謝道友佈置一個法陣讓我來破解也是可以的。”
謝承文聞言有些無語,自己又不是天道流修士,法陣這種東西自己用起來根本很難借到龍脈的力量。
“這樣啊,要不我提個方案,我可以先破解你佈置的法陣,如果破了自不待言,如果我學藝不精,那麼還請洛訶道友再接我一次秘術如何?”
洛訶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贊成,他原本就打算打個平手,如果自己能佔上風,那就放放水,甚至讓謝承文小勝一籌也未必不行,至於謝承文的一次秘術攻擊,洛訶還是敬謝不敏的。
洛訶可是知道謝承文在秘術方面造詣非凡,加上謝承文在境界上原本就不比自己差,更要命的是謝承文似乎掌握著一種爆發的秘法,能夠在戰鬥時爆發數倍的靈魂強度,這可是從西都某個門派得到的秘密,因此洛訶從沒打算與謝承文拼秘術,跟別說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腦袋去接一個秘術了。
兩人商量好了,於是洛訶道了聲得罪,就以手做訣,口中唸唸有詞,腳下邁開步子,繞著謝承文轉了一個大圈,期間或快或慢,或走或停,等到洛訶回到開始的地方,抬手並指一戳,就見謝承文周圍的空氣猛地扭曲了一下,連光線都黯淡了不少。
不知何時風竟然停了,晴朗的天空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一層隱藏沉沉的雲彩,遮擋住了整個訓練場
吃瓜群眾紛紛發出吃驚的低呼,這種能夠直接大範圍影響現實世界的秘術法陣,看起來果然有些嚇人啊,這就是天道流的手段麼?
這還是客場作戰,如果是主場,逍遙谷的威勢可想而知。
站在法陣中間的謝承文感受尤其明顯,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大量的資訊素從空中和地下向著自己匯聚而來,然後在距離自己二十多米的距離外形成了一個個的渦流節點,這些節點數量並非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資訊素的聚集,產生出越來越多的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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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妙的是這些節點在互相牽扯之下,開始了緩慢的移動,並隨著時間的過去,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