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看看。”
馮至源示意謝承文自便,謝承文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那個痴傻的傢伙身邊,抬手按在他的頭頂上,那傢伙像個孩子一樣擺動腦袋,想要將謝承文的手擺脫開來,一邊搖晃腦袋,還一邊哈哈的傻笑,像是在跟謝承文做遊戲一樣。
謝承文很快就將手挪開,然後回身走回桌子後面坐下,微微皺眉道:
“破碎了,靈魂像是被打碎了一般,據我所知,靈魂透支應該不是這樣的吧,靈魂自身有著強大的同化作用,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是完整的,都會試圖去將破碎的同『性』質靈魂吸收強化。除非是被秘術壓制封印,否則都應該存留一個較為完成的碎片才對。”
馮至源連連點頭:
“謝先生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感覺,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謝承文想了想道:
“所以,你們懷疑這個人的狀態並非靈魂透支造成的,而是另有蹊蹺?”
馮至源點頭,想了想道:
“我們的確存在懷疑,這個事情要說清楚得從案子本身說起,我簡單給你說說。”
說著話,馮至源又看了一眼眨著眼睛的霍心勇,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情儘量的簡化一些,用更多的春秋筆法來陳述,謝承文這樣的老司機一聽就明白,小孩子卻捉『摸』不透這些簡單詞彙背後的恐怖和黑暗。
“這傢伙是一個被動超凡者,兩天前,他在鄰縣一所學校綁架了一個班三十五個孩子,然後要求孩子的家長以及學校的老師領導到場談判,可是沒等談判開始,就有一位老師忽然持刃傷人,由此引發了一場大混『亂』,連在場的警方都被捲了進去,最後造成了兩位數的傷亡。”
“後來你們的人到場了?我們還海城還管鄰縣的事情?”
“是的,整個灣區就我們海城和省城兩個應急部門,哦,現在虹港那邊還正在建立一個。”
謝承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馮至源也不再糾纏於這些題外話,繼續介紹案情。
“因為事情怪異,我們的人被緊急召喚到場,那時事情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了,如果我們能更早到場,也許不會有第二次事故。”
“第二次事故?是那些被綁架的人質?”
“對,第二次互相殘殺發生在人質之間,等我們人衝進去時,已經有十幾個孩子傷亡,最後我們就抓住了這個傢伙。”
謝承文吸了口氣,彷彿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又看了看一副人畜無害的痴傻男子,看他那傻乎乎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個傢伙竟然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嚴鈺玲此時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雖然嚴鈺玲打心裡不怎麼看得起普通人,但是想到當時那瘋狂而血腥的畫面,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有作案的動機麼?”
“有,這傢伙有一個妹妹,原本在這間學校上學,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孩子,但是卻被學校內的同學欺凌,後來竟發展到被拍下果照脅迫欺凌的程度,那孩子不堪凌辱選擇了自盡,其家人憤怒之下將當事的孩子和學校告上法庭,但是那些孩子背後的家庭不簡單,在當地很有勢力,至於學校,呵呵,總而言之,最後此事三審之後不了了之。後來死者父母堅持上訪,結果病死在上訪過程中,剩下死者的哥哥,也就是他。”
謝承文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那麼他是來複仇的?出事的都是當時有關的人麼?”
“有,也有很多無關者,不過跟那件事有關的幾個孩子和其親屬都在被害之列。”
身邊傳來嚴鈺玲的一聲冷笑,謝承文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案情不是很清晰了麼?你們還覺得有問題?”
“是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而且你也看到了,這個傢伙的靈魂受損情況和奇怪,與其說是透支,更像是獻祭的後遺症。”
“獻祭也不奇怪吧,也許他的召喚物件具備獻祭類的技能,從你剛才描述的情況看,顯然他用了一個範圍比較大的控制類技能,如果是獻祭召喚貌似也說得通。”
馮至源點頭:
“是的,根據我們對案件的還原,第一次事故發生時,這個嫌犯距離事發現場足足有三十米,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法陣,也許只有強力的召喚類技能了。而法陣這種高深的能力,我不覺得他一個被動超凡者這麼短時間就能掌握,而且還能這麼快就能悄無聲息的在學校這種公眾場所佈置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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