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文並非靈機一動才發現藏在這一團『亂』糟糟事情背後的真相,而是早在發現年永輝誇張的演技時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兩方隔著謝承文打拳,惹火了謝承文,他才不按照別人的規則做事,他乾脆直接掀桌子,不管兩人之間誰生誰敗,謝承文想說的是以後你們別拿我做法,誰搞我就搞誰!絕無二話。
謝承文乾脆利落的表態最後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不過至少知道自己的分量還是很重的,當然,這點並不重要,謝承文不需要誰來給他開證明或者背書,如今他已經有了自立於修行圈的底氣。
京城的約佔原本就是一個向修行圈展示自己力量和態度的舞臺,可隨著謝承文貢獻的法器和法陣理論,謝承文在學術方面的能力已經被各方基本認可,現在,就差亮肌肉了。
如果謝承文想要開宗立派,只要在京城之戰後豎起大旗,估計也能撐得住門面,至少雲無爭是會選擇支援的,可惜,謝承文從沒有這種想法。
至於世俗方面,其實原本就是井水河水的關係,上面的人很清楚,謝承文在這方面沒什麼訴求,他一個孤家寡人,還能造反不成?所以不管謝承文怎麼鬧,這筆賬是肯定要算到雲無爭和年家頭上去的。
就是看清楚了這點,謝承文才敢逮住年家的尾巴窮追猛打,根本不顧忌執政方面的看法。
同樣,雲無爭也能看清楚這點,所以他藉著謝承文的手,給年家一個狠狠的教訓,也許不會傷筋動骨,但是對年家聲望的打擊可能會是很嚴重的。
傍晚,空氣裡瀰漫著疲倦的氣息和塵霾,太陽還遲遲不肯歸去,餘光灑在無數的玻璃窗上,彰顯它最後的光芒。
霍玉馨一臉疲憊的出現在活動室門口,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跟謝承文站在一張很大的白板前面,兒子抬手指著白板似乎在向謝承文解說著什麼,謝承文一臉的古怪,然後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若有所覺的扭過頭,看向細細喘息的霍玉馨。
霍心勇咧開了小嘴,抬腿就衝著媽媽跑了過來,霍玉馨重重的吐了口氣,笑著迎了上去。
牽著兒子的手,霍玉馨來到白板前面,先跟謝承文打了個招呼,然後好奇的看向白板。
這白板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形以及路線,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孩子秘製的藏寶圖,從圖上偶爾出現的怪獸形狀的物體判斷,也許這個寶藏並不那麼容易得到,尋找寶藏的過程可能很艱辛危險。
看到霍玉馨看向白板,霍心勇拽了拽媽媽的手:
“寶藏遊戲。”
霍玉馨瞭然的點頭,雖然在白板上玩遊戲有些奇怪,但是謝承文字來就是個奇怪的人,這裡也是個奇怪的地方,最近也一直髮生奇怪的事情,所以,她已經不會大驚小怪了。
“這是小勇和鈺玲一起創造的學習遊戲,投下骰子決定步數,這些腳印形狀中的數字,代表著一個答題卡,或許是數學題和常識,或許是拼音和組詞造句,答對了向前答錯了後退,遇到怪獸時題目超難,答錯了被怪獸吃掉,從頭來過。”
霍玉馨驚訝的看了看謝承文,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兒子:
“小勇真厲害,小勇找到寶藏沒有?”
“有!”
霍心勇驕傲的仰著頭,霍玉馨開心的笑了,看到兒子被照顧得這麼好,還能愉快的學習,霍玉馨心裡充滿了感激。
隨後她又想到了今早看到的一幕,覺得他們好傻,碰到這麼一個善良又又能耐的醫生竟然不知道珍惜,被自己一時貪念所左右的結果,就是葬送了孩子的未來,怎麼想,這都太傻了,幸好當時自己沒有被眼前的好處所利誘做出錯誤的選擇。
“謝謝你,謝醫生,還有嚴姑娘,太感謝了。”
“不客氣,小勇也是我朋友。”
霍心勇聞言笑著看了看謝承文,用力點了點頭。
謝承文又看著霍玉馨道:
“他們應該會消停兩天,過後可能還會找你幫忙,他們近期的記憶我可以將之扭曲,但是長遠的就不行了。”
霍玉馨吃驚的看著謝承文,不知道他跟自己說這些幹啥,而且,扭曲記憶什麼的是開玩笑的吧?
謝承文神『色』不動的繼續道:
“如果你怕麻煩的話,乾脆搬個家,以後少跟他們接觸吧。”
“這,啊?哦,好的,好的,我會的。”
謝承文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