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方丈,真的沒辦法了麼”
杜學東有些不甘的又追問了一句,對於這位躺在病床上的戰士,杜學東心裡始終不肯放棄,因為所有安享歲月靜好的人,都虧欠著他們,杜學東也是。
青陽道人有些為難的搖頭:
“也不是說沒辦法,只是本道沒法保證在清除蠱蟲的同時不會傷害到他的腦組織,您也知道,大腦實在是太脆弱了。”
杜學東又嘆了口氣,然後將目光轉向謝承文,或許,這個總是能出人意料的小夥子會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青陽道人的視線也看了過來,謝承文還感覺到自己背後也有一股灼熱的視線,謝承文回頭看去,嚴鈺玲渾身瀰漫著一股我已經成功隱形,你們統統看不見我的氣息,看到謝承文看過來,嚴鈺玲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呆萌的樣子企圖矇混過關。
謝承文沒有理會嚴鈺玲,轉而看向杜學東和青陽道人。
“方丈,你對這種蠱蟲熟悉麼知道它們的特『性』麼或許,我們可以透過它們的特『性』想想辦法。”
青陽道人點頭又搖頭:
“從這些蠱蟲的特『性』和毒素特點看,這應該是以弓形蟲為原體進行培養的蠱蟲,這類蠱蟲近代開始興起,變種幾多,可以說每一個不同的培養著就會出現一種乃至多種變種。所以它們的特『性』嘛大概只有嗜食糖類這點吧。”
“嗜食糖類如果我們改變血糖的分佈呢”
青陽道人想了想道:
“這就不好說了,它們未必有那麼敏感,而且,它們並不是很喜歡移動,而且它們數量那麼大”
謝承文想了想又問道:
“如果我們獲取一些樣品,能不能找到針對基因方面的特效『藥』物”
這次的問題是向杜學東發出的,杜學東想了想之後搖頭:
“恐怕不行,針對『性』的基因『藥』物的製造週期太長了,而且誰也不敢保證這些『藥』物會不會引起別的災難。”
謝承文琢磨了好一會: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用最笨的辦法,逐個點殺。”
杜學東眼神亮了亮,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這個辦法的弊端,首先,要逐個點殺如此小的蠱蟲,用現代科技的手段是不行的,雖然『射』線刀可以做到點殺,但是定位和傷害溢位都沒法控制,所以,點殺只能用秘術進行,那麼有這種精準細緻的秘術麼
第二個問題是數量問題,蠱蟲龐大的數量是點殺的最大難關,龐大的數量基數意味著巨大的增殖數量,如果點殺的速度沒法超過增殖速度,那麼等於白費功夫。而且可以想象得到,點殺如此細小並且存在於脆弱大腦縫隙中的蠱蟲難度有多高了,所以杜學東很難對點殺的速度抱有什麼期待。
但是杜學東看到謝承文一副認真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去質疑和反駁,他看了看閉目昏睡的戰士,琢磨著就死馬當做活馬醫試試吧,只是,最後的責任杜學東不能讓謝承文來承擔,所以書面形式的治療方案還是必須要做的,而且必須由自己來提出方案。
杜學東這正考慮著該怎麼『操』作呢,青陽道人卻直接開口將杜學東想到的兩個困難提了出來,而且,青陽道人還提出了第三個困難,那是杜學東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那就是法力消耗的問題,在極為複雜的腦部環境中精準定位蠱蟲,並且以最低傷害溢位的方式點殺蠱蟲,這絕對是一個極為耗法力的秘術,再乘以蠱蟲龐大的數量,青陽道人自問自己的法力存量是絕對做不到的。
謝承文對青陽道人的問題卻並不怎麼為難,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過來提出一個問題。
“方丈,您知道附寄術麼”
“附寄術用來標記人或者活物的你是想要用附寄術來標記蠱蟲可是蠱蟲的靈魂特徵那麼脆弱”
“呵呵,要的就是脆弱啊,方丈,本來我琢磨著是不是可以用靈魂衝擊之類的秘術來滅殺蠱蟲,只要控制好強度,單個蠱蟲的靈魂強度根本沒法跟人類的靈魂相提並論,對吧”
青陽道人點頭,事實上,這個辦法是不行的,因為蠱蟲的培養著必然會這對這個短板進行補強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蟲體的基因中自帶阻滯精神力傳導的遺傳資訊,而這種轉移基因的方法真的不難。
不過青陽道人沒有將這個問題說出來,相比謝承文也是明白的,果然,謝承文接著道:
“但是,蠱蟲一定針對這點進行過改進,我也嘗試了一下,蠱蟲的對精神衝擊的耐受力跟普通人接近,我猜這應該跟它們特殊的身體素質有關係。不過,換一個思路,如果我改變泥沙俱下的衝擊方式,改成精準的靈魂衝擊呢,雖然蠱蟲的耐受力跟普通人差不多,但是量級可完全不同,因此我們基本上不需要考慮傷害溢位的問題。”
青陽道人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那麼問題就是我們怎麼精準的進行靈魂衝擊了,難道你打算用附寄術”
“對附寄術是針對特定目標進行的法力黏貼,正如您剛才所說,蠱蟲的靈魂強度根本受不住附寄術的法力黏貼,只要我們貼上去,蠱蟲估計就魂飛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