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學東興奮地搓著手，臉上的表情十分生動，他那跳動的眉『毛』，似乎在彰顯他不時開合的腦洞活力。
“這，這有趣，太有趣了！這涉及到靈魂本質問題，有意思，有意思！”
謝承文也是這麼認為的，所謂的龍脈，只是在延續傳統的叫法，但是其核心卻有著本質的區別，謝承文所說的龍脈，指的是資訊時代文化信仰的產物。
新時代的文化信仰跟舊時代的各種信仰是有區別的，其最大的區別就是信仰的『性』質不同，舊時代的信仰單純教條，從一出現，就被套上各種框架，賦予了明確的屬『性』和特點，然後按照這個模子被供養出來。
如果這種信仰最終能夠孕育一個幻想生物的，這個幻想生物或許就符合‘天地不仁’這個概念的，它不會有偏好，只是忠實的與符合條件的靈魂共鳴，提供固定的反饋，就如同一個人工智慧。
而新時代的信仰則不同，這些信仰物件充滿了個『性』和變數，同時，提供信仰的個體也不同，現代人比古代人具有更大的顛覆『性』和反權威『性』，他們思想更新極快，同時不喜歡一切的教條和固化。
於是，被這種信仰和信念所供養出來的幻想生物，必然也充滿了個『性』和變數，同時，由於人口乘以高速資訊流的積累，人們為這些幻想生物提供了極為龐大並且源源不絕的信仰力量，跟舊時代那種落後的資訊速度相比，那是天壤之別。
而這個巨大的資訊流差距，或許就是龍脈從量變走向質變的原因，或許，也是促使傳統修行圈勢力不安和躁動，並打算採取更激進態度搶奪新時代的龍脈力量的根本原因。
杜學東興奮了好一會兒，端起已經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將興奮的情緒暫且壓了下去：
“承文，你的想法很有趣，也很有道理，這也許就是量變引發了質變，今天的龍脈與過往的龍脈也許真的不同了。只是，這是一個大課題，想要研究的話需要大量的資料樣本，以及數量可觀並且配合我們行動的候選者，這事，不好弄，先放放。”
謝承文頷首表示贊成，這確實是一個大課題，而且，研究這個課題理論意義大過實際意義，反正不論你懂不懂靈魂的實質是什麼？明不明白新舊龍脈為何會有差異？都不會影響你成功的覺醒並使用秘術，也不會影響被動超凡者的覺醒機率，估計那些傳統勢力是不會認真配合杜學東進行研究的。
“那好，我們還是說回‘現象’吧。”
杜學東點頭：
“對，還是從現象著手，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麼只要篩選執念比較重的候選者，再針對『性』的加以培養，或許，我們就能得到大量的被動超凡者。”
“呵呵，那樣的話就不能叫做被動超凡者了，我覺得叫做龍脈覺醒者比較合適。”
杜學東想了想點頭道：
“這個命名可行，完全依託龍脈覺醒，確實貼切。”
謝承文微微一笑繼續道：
“由這一點，我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把持龍脈的門派勢力也不少，為什麼他們不能依託龍脈大量製造超凡者呢？杜主任，您覺得這個現象值得研究麼？”
杜學東頻頻點頭：
“值得！你是想說從這點可以看出傳統龍脈與現代龍脈的差異『性』，對吧？”
“對，如果找出了這個差異的原因，對提高超凡者的覺醒機率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我同意你的看法，看來，你的想法很多啊，要不你行程一個書面的東西，我們仔細討論一下，然後看看能不能用這個來吸引一些人來幫助我們展開研究，如果靠我們現在這點人手，想要同時開展這麼多專案是肯定不行的。”
謝承文笑了，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杜主任，我很支援您這個想法，引入更多的人手和組織，肯定能大大的加快我們的研究進度，同時也有助於加深我們的互相瞭解，行程一個良好的學術圈子。”
杜學東雖然不喜歡搞政治，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懂政治，謝承文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他還不明白那就是智商問題了，杜學東的智商當然沒問題。
“呵呵，還是你小子頭腦靈活，我們給雲部長扔過去這麼大一個機會，他們怎麼著也得在經費上鬆鬆手才行。”
“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對我們的研究計劃感興趣的，肯定得自帶資源和乾糧，這麼一來，我們的資源，尤其是那些作為觀察物件的被動超凡者肯定就不愁了。”
杜學東滿意的看了一眼謝承文，用力一拍大腿道：
“就這麼辦，你抓緊時間弄個研究計劃初稿出來，我這一趟算是來對了，承文你這是給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啊，哈哈。”
海城某高中的食堂側面，這裡面對『操』場，視野開闊，背後則是食堂的窗戶，透過窗戶，能看到零星正在用餐的學生，這些傢伙肯定是學習的太專注，忘記了吃飯時間，再晚點食堂就收攤了，他們也只好啃乾脆面充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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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窗戶之間的牆根下，三個學生正以三角形站位互相對視著，三人都不說話，似乎誰先說話誰就會輸一樣，最終，還是黃和平受不住這奇怪的低氣壓，嘆了口氣先開口了。
“阿楓，你叫我們過來到底要說什麼？你不開口我們是肯定不會自己明白的，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