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初心開始反航後,謝承文正滿心期待的想要知道那些記憶碎片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卻被強制退出了戰場空間。
高鐵在軌道上摩擦的聲響衝進耳膜,謝承文有些遺憾的晃了晃腦袋,坐在他身側的一個男子莫名的瞄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將自己的視線轉回手裡的手機螢幕。
謝承文呼了口氣,琢磨著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傢伙目前的狀態,忽然,背後傳來一聲驚呼。
車廂裡的安靜被這一聲可怕的驚叫給打碎了,眾人紛紛起身扭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謝承文當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的視線卻被後面座位上的人給擋住了,除了滿車廂伸長了脖子的吃瓜群眾之外,謝承文什麼都看不見。
“這人可能中風了,快叫乘務員,看看有沒有醫生”
“中風是啥啊”
“中風很危險的,快找醫生啊”
吃瓜群眾還是很熱心的,謝承文想了想後忽然舉手高聲道
“我就是醫生,大家讓讓,讓讓”
謝承文的呼聲引來了大家的視線,他旁邊坐著的男子立刻起身走到了過道上,讓開了通路,謝承文走進過道,眾人紛紛讓開,謝承文輕鬆的來到了隔著兩排座位的地方,然後看到那位油膩的地中海大叔歪著腦袋口角流讒的歪在座位上。
此時他的座位已經被放倒至最大的角度,可能是周圍的熱心乘客乾的,而鄰座的乘客早就不在座位上了,不知道站在一邊圍觀的那一個是。
在眾人的注視下,謝承文伸手『摸』了『摸』中年男子的頸側,然後又翻看他的眼皮看了看,接著就伸手在他後頸窩處輕輕按了一會兒,再於兩耳耳垂處拉扯擠壓幾次,等耳垂髮紅,謝承文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徽章,將徽章反過來『露』出後面的別針,然後又用打火機燒了一下權且消毒,再用別針在兩耳耳垂分別一刺,直到耳垂上流出一滴暗紅『色』的血滴。
謝承文再抓起那人的手掌,分別擠壓手指,然後再十指上輪流針刺,並擠出一滴血滴,最後在人中處用力按壓,沒幾秒,那男子噯了口氣之後眨著眼睛清醒過來。
他的視線由散『亂』到聚焦,這個過程足足十幾秒,然後,他的視線定格在謝承文臉上,神『色』『迷』茫,看來,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謝承文這個人了。
“老婆完成了麼”
“嗯,已經完成了,看起來效果不錯呢,親愛的。”
“被滅殺的記憶細胞還能恢復麼”
“肯定不行的,不過,我滅殺的記憶細胞數量並不多,只是在關鍵位置切斷記憶的聯絡,剩下的記憶碎片很快就會自然消失了。”
“也就是說,他肯定不會記得發生的戰鬥了”
“是的,至於式神就不好說了,畢竟那些都是過往的記憶,想要尋找相關的腦細胞位置可不容易。”
“沒事,那個也沒必要摧毀,有那個功夫,乾脆讓他做個白痴算了。”
小初心吃吃一笑,謝承文敏感的問道
“初心你笑啥呢”
“嘻嘻,指揮官越發的殺伐果斷了呢”
“切,你是說我越來越狠心是吧”
“不要緊呢,指揮官這樣子初心喜歡,不,不管指揮官怎麼樣初心都新歡噠”
“哈哈初心果然最貼心了光輝也是,哈哈。”
光輝輕輕哼了一聲,小初心則笑的很開心。
“我到不是越來越狠心,只是這貨主動攻擊我們,我對敵人向來都沒啥同情心的,不弄死已經算是夠大度的了,何況我還給他急救了呢。”
光輝偷笑,人家明明就不是中風,而是靈魂受損後的暈厥,謝承文可是按照中風給急救的,在外人看來,謝承文的救治是卓有成效的,所以在中年男子清醒之後,圍觀的吃瓜群眾竟然自發的送上了掌聲。
弄得謝承文很是尷尬,幸好乘務員和乘警及時趕到,他們都受過相關的訓練,很快他們就按照程式將周圍的乘客轉移,然後讓那個中年男子安靜的躺著,謝承文也被他們留在一邊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