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文再次打斷他的話:
“今天的藥服用過沒有?”
“早上服用了,過兩個小時可以再次服用。”
謝承文不再看李醫生,而是轉向神情有些疲憊的陳老:
“陳老,我大概瞭解了,現在需要上手給您打下脈,另外,無關的人可以離開了,您兩位兒子在這裡陪著就好。”
陳老怔了一下,顯然對謝承文的快刀斬亂麻有些吃驚,不過,他醒起謝承文並非普通意義上的醫生,所以看了嚴鳳羽一眼就開口道:
“你們都下去吧。”
李醫生嘴唇動了動,又看了看陳老,然後又看向陳俊毅兄弟倆,見他們沒有反對,只好收拾了茶几上的資料夾搖著頭跟在另外幾人身後離開了。
走在最後的是一位氣質雍容的中年女子,她小心的將房門關好,最後順著門縫好奇的看了看謝承文。
站在門外一共一男三女,其中兩位年紀較大的女性,是陳氏兄弟的夫人,年輕的男女則是陳俊毅的兒女。
這幾人之中,現在是大媳婦做主,見幾人都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大媳婦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到隔壁的書房說話,幾人剛進入書房,剛才在樓下的三個年輕人也前後腳跟著進來了,他們也都很在意老爺子的情況。
“媽,怎麼樣了?嚴阿姨有把握麼?”
“什麼嚴阿姨?”
大媳婦困惑的看著小兒子,隨即她明白自己的兒子恐怕誤會了,其實一開始她也以為是嚴鳳羽來治療的,誰知道來給老爺子治療的竟然是那個陌生的年輕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之前是不是知情,如果知道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
大媳婦的話引起了大兒子的注意:
“媽?您的意思是給我爺爺治療的不是嚴阿姨,難道是那個年輕男子?”
大媳婦點頭:
“對的,就是他,他叫”
“謝,他姓謝,叫謝承文,伯孃。”
回答的是站在二媳婦身邊的男孩,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性子還是挺穩重的,而且記性很好,一下就記住了謝承文的名字。
“謝承文,沒聽說過啊,是從國外回來的醫生麼?”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包括李醫生在內,大家面面相覷,發現現在除了等待之外,他們沒什麼可以做的。
一牆之隔的臥室內,謝承文正坐在陳老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搭在陳老的手腕上,他確實在打脈,這個也是最近自學的,但是同時,他也在給光輝和小初心搭建資訊通道。
很快,光輝和小初心的診斷就出來了,跟李醫生提供的診斷沒有大的差別,當然,光輝和小初心的診斷更全面一些,除了已經檢查出來的問題之外,她們還發現了更多的繼發症和併發症,如果還是採用保守治療,陳老大概活不過半年。
更重要的是,根據光輝的分析,陳老的病症是很痛苦的,不單是因為肺靜脈堵塞造成的淤血咳嗽,會帶動他胸腹疼痛乃至心絞痛。
事實上他現在基本上是吃不好睡不好,動一動就會有危險,笑不得哭不得,情緒一激動就可能心絞痛,這樣的活法還不如死了痛快。
尤其是這些折磨人的病痛發生在一個單槍匹馬打下一片天地的豪傑身上,他一生的尊嚴和驕傲,正在被病痛一點點的侵蝕,這恐怕才是最令他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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