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文不鹹不淡的笑了笑,繼續喝著小酒,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於隊看著謝承文,忍了好一會還是開口道:
“你當時其實是傷了他的,對吧?”
謝承文隨口道:
“你可別瞎說啊,你這可是誹謗,呵呵。”
於隊苦笑著搖了搖頭:
“隨便了,我就是隨口說說,喝酒。”
兩人酒瓶輕輕一撞,氣氛又恢復到了輕鬆愜意的狀態。
同一個屋簷下,於曉嵐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雙手放在書桌上,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放空,看著窗外的夜景發著呆。
今天晚上的事情給她帶來了強烈的衝擊,她必須好好的理一理自己的想法才行。
不過,女孩的心思都很跳躍的,其實大部分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總是會回憶今晚跟謝承文一起發生的片段,並不按著時間順序,而是跟著她的記憶,時不時的跳出一個情景。
當然了,這並不是小丫頭思春了,而是這些情景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她正在琢磨著其中的緣故。
仔細想來,謝承文似乎總是會精確的打在她得痛點上,但是每次都不至於將自己刺激的太過分,在讓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同時,又強硬的撕開了往日的偽裝,讓於曉嵐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內心,不得不正視自己的爸爸。
這到底是一種極為高超的技巧呢,還是僅僅是巧合?
想到爸爸說過謝承文是有大本事的人,於曉嵐腦洞大開,孩子總是更容易相信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謝承文精心計算好的,寧願相信他可能真的擁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想到這裡,於曉嵐心裡不由得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很快她又洩了氣,這種事情別人又怎麼會隨便洩露呢?再說了,與其琢磨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跟自己的老爸坦白,也許好好談談,爸爸不會打死自己,而是會幫著自己重新確立一個正確的人生道路呢。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好羞愧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爸爸開口呀,要不,找謝叔叔幫忙傳個話?可是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太廢柴了麼,自己才不要像笨蛋爸爸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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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如果自己忽然間‘改邪歸正’了,自己的小弟小妹們該怎麼跟他們說?姐姐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好煩,好煩呀!
少女的心事啊,真是好複雜呀。
第二人民醫院骨科病房裡,嚴鳳羽一把將嚴鈺玲手裡的手機搶了過去,黑著臉訓斥道:
“跟你說話呢還玩手機,你給我可以點吧!”
嚴鈺玲嘟起嘴吧,一副眼淚汪汪的小奶狗模樣:
“姑姑,我可是病人啊,病人也是要人權的。”
“閉嘴,我剛才說的你都聽到沒有?”
“聽到了鴨,不就是葉家服了軟,以後咱們多巴結巴結那個謝承文唄。”
嚴鳳羽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傷號的份上,看不打死這個笨蛋!
“什麼巴結,我的臉可以不要,咱們嚴家還有陰魂門千年傳承的臉也不要麼?再胡說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嚴鈺玲一縮脖子,討好的傻笑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瞎說的,姑姑,這是咱們年輕人的說話風格,就是自嘲自黑,並不是真的說咱們沒臉沒皮的去巴結別人。”
“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