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這位老伯好像認識你。”
抬眼觀瞧,但見迎面一素袍老者垂手端立,須發鶴顏,面呈慈笑,尤其是那精瘦的身形下,隱隱透著一股不爭世俗的超然之息。
“見過玉坤小友。”未等李玉坤開口,老者穩穩上前開口直言。
“小友?老人家不必多禮,快些請坐。”雖不識來人,但既然人家禮遇在先,怎可失了儀態,李玉坤顧不上思慮來人身份,急忙起身引導老者坐於一旁的沙發上。
“不知老人家……”
“哈哈,玉坤小友不必多疑,老朽銘圓,乃清虛派長老是也。”
“清虛派?莫非……”
李玉坤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想到修真之人竟會突然造訪。只不過,雖然他有相當於出竅後期的修為,但對於修真之技一知半解且從未鑽研過的他來說,根本不知如何去運用這周身的神通,就連最簡單的查辨之法都不得而知,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九天心法雖已修至七層,但畢竟不是他追求的根本。
“不錯,百年進階大典盡在當前,銘圓不才,此番歸界,意為清虛尋覓像小友這般身藏靈根之才。哎,修真一途,奇才難覓啊。”
銘圓一聲長嘆,修真無歲月,歲月似蹉跎,盡管憑力潛修,但真正得覓大道者,無一不是鳳毛麟角之數的奇才,只可惜,數百年不遇一人。
“銘長老謬贊了,對於修真玉坤就是胡亂耍耍罷了,年少當不得奇才之談。”
頓聞這“胡亂耍耍”的託詞,銘圓不禁一愣,隨即笑道:“哈哈,不想小友還是個灑脫之人,敢問小友歲月幾何?”
雖說修真之人不看重年齡,但但凡奇才,無不是年少便具大修為之人,而在銘圓眼中,清虛派掌教的大小姐扶碩,便是他生平少見的奇才,單單六十幾歲便達元嬰之境,縱觀修真界,哪個能敵?
可是,李玉坤接下來的對答,差點沒驚得銘圓失了道骨。
“哈哈,玉坤今昔16之年,算算日子好像快17了。”
“啊!”銘圓一聲大驚,攪動了包房眾人。
“玉兒這個混小子,怎麼還欺負起老頭來了。”看著滿臉驚恐之色騰得一聲站起的老者,衛禁鋒微微皺眉。
“小茜,這老頭什麼人?”
“鋒叔,我也是剛才在外面遇到的,他說找玉兒,所以……”
“哦?我也說嘛,老子的地盤何時來過老頭捧場。”
衛禁鋒眯了一口酒,繼續觀望著。
“銘長老?”
銘圓定了定翻江倒海的心神,再次落座,只是此時的心情與先前截然不同,按他此刻的想法,倘若李玉坤所言非虛,那便不是奇才能夠解釋的了得了。事到如今,就是扶碩大小姐不再堅持,銘圓也下定了非納李玉坤入派不可的決心。
“小友不打誑語?”
“哈哈銘長老說笑了,玉坤生平不喜欺瞞,更不做妄語之輩,何來誑語之談?”李玉坤充著自家門面說道。
“好好哈哈,不知小友師承?”雖然此問有些不妥,但大惑不解的銘圓還是開口了。
“銘長老,玉坤哪來什麼師承,不過是胡亂耍耍罷了。”
李玉坤再提“胡亂耍耍”之說,雖然是二次重提,但在銘圓心中意味卻大不相同了。
“哦?”
“不瞞長老,玉坤所修心法乃家族世代所傳,只不過機緣巧合,悟了些門徑而已,算不得秘辛。對了長老,玉坤向你打聽一人。”
“小友但說無妨。”銘圓心頭一喜,一種期待之感油然而生。
“此人乃玉坤先祖,相傳數百年前得道登頂上界,名喚定鶴。”
“啊!”
頓聽此言,銘圓再次躍起,張口高呼,一副更勝先前之驚貌躍然臉上。
“玉兒!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事到如今,看著老者再起驚恐之色,衛禁鋒再也坐不住了,雖說他不是什麼善於之輩,可本性卻極為崇善,尤其見不得欺負老弱,隨即拍案而起大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