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孤星一臉陰沉,冷冷道:“絕不能讓柳繼宗活著回到歲寒山莊。”
黑衣人朗聲道:“姑娘放心,我已從塞外請來頭號殺手,西北一劍風輕行,此人從未失手,已在趕來的路上,風輕行一到,柳繼宗必死無疑。”
“柳繼宗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大意。雲南十八寨這裡先放一放,我們立刻趕迴雪山,沒有看到柳繼宗的屍首,我不放心。”冷月孤星說完,轉身並走開。身後的黑衣人一聲冷笑,道:“此次上蒼山,不但沒完成督主交待的任務,收編雲南十八寨為西廠所用,反而搭進左右千戶楊一行和單一休,姑娘是怕督主怪罪下來,無法交待吧?”
冷月孤星停住腳步,陰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管。”說完,快步走了出去。黑衣人一臉陰笑道:“姑娘放心,我會在暗地助你一臂之力,完成督主交待的任務,奪到玄天九劍。”冷月孤星頭也不會,似乎沒聽到一樣,快速走了出去。
蒼山之上,雲南十八寨,善月教,雲南十八怪等人,已經準備就緒,一切按計劃進行,子時已到,按到以往,洱海神宮的使者,快要到來。
山寨之外,靜悄悄的,唯有微風吹過,樹葉發出吱吱的聲音。這是洱海神宮的規矩,凡是使者要來,不允許有任何聲音,否則就是對使者不敬,將要承受五十鞭的火焰鞭懲罰。
春易之帶領雲南十八寨寨主,在大廳等候洱海神宮使者的到來。善月教教主東遙率領四大護教法王埋伏在左側,雲南十八怪則埋伏在右側,山雪和穆緣風、蕭雲軒守候在大廳門外,只要使者進了大廳,並插刺難逃。
山雪漆黑的眼眸,在漆黑的夜裡,掃視一眼,道:“大哥,今晚可見到月兒他們三人?”穆緣風道:“月兒也許是我們不讓跟著我們到洱海神宮,發脾氣躲起來。”說到這,停頓了下,繼續道:“小孩子脾氣,過兩天就好。”
一旁的雲軒道:“萬兄弟上早和天芸一塊,說是下山玩幾天,等我們回來再到山上找我們。”
山雪聽了默不作聲,只是微微的點頭,今晚的心思都在洱海神宮使者上,大意不得,一直在聽山寨周圍的動靜,忽然道:“來了”手一揮,一片葉子飛進大廳,插到大廳的桌子上,春易之一見葉子,臉上的汗,不停的從臉頰上流下來。這是和山雪的約定,若使者一到,並發出葉子,告知眾人,一切按計劃進行,使者已到。
春易之擦去臉頰上的汗水,手一揮,將桌上的葉子擰在手中,心裡異常的焦急和不安,成敗在此一舉,咬咬牙,目露兇光,豁出去了。
門外飛進來三隻紅鏢,插到大廳桌子上,春易之連忙率領眾人跪了下去,大聲道:“春易之率領雲南十八怪等眾人,恭迎使者。”
幾個白衣女子,飛了進來,落到大廳。前面站了兩個,眉清目秀,手持長劍,看上去二十來歲,但一臉威嚴,好似三十多歲一樣。後面站了三人,不過十五六歲,也是手持長劍,一臉嚴肅,跟她們的年紀,根本不相符。
站在前面左排的女子威嚴道:“春易之,命你準備的靈芝,人參等補藥,可準備好了。”春易之連忙手指大廳左側幾個木箱,道:“回左使,已經完全備好,都在箱子裡。”
左使看了一眼木箱,並把目光收了回來,身後的白衣少女道:“左使,要不要開啟箱子,檢視下,裡面是不是我們要的東西。”
左使手一揮,道:“不用,量他們也沒哪個膽,敢欺騙我們。”說完,一臉威嚴的看著春易之等人。
春易之連忙道:“是是…雲南十八寨就算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欺騙左使。”
站在前面右邊的白衣女子威嚴道:“春易之,你們雲南十八寨可知罪?”
春易之一臉驚恐,慌忙問道:“回右使,小的不知,望右使明示?”
右使厲聲道:“不知?宮主命你拿下雪山派,可拿下了?”
“右使明鑒,雪山派乃臥虎藏龍,在江湖中百年不到,豈能是我們能拿下的……”春易之連忙解釋,右使大喝一聲,打斷了春易之的解釋,厲聲道:“好大的膽子,盡敢狡辯。宮主的規矩,向來不問過程,只要結果。你拿不下雪山派,就是沒有完成宮主交待的任務,沒完成任務,可知該如何懲罰?”
春易之顫抖道:“三隻紅鏢”
“宮主慈悲,看在雲南十八寨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才減輕處罰,只發下三隻紅鏢,處罰辦事不力的三個寨主,若是以往,你們雲南十八寨,恐怕有滅頂之災。”掃視眾人一眼,繼續道:“是哪三個寨主辦事不力,最好站出來,別連累眾人。若不站出來,雲南十八寨所有人,今年寄生草的解藥,都休想。”聲音威嚴,嚇的雲南十八寨眾人,臉色蒼白,都知道,沒有寄生草的解約,意味著什麼,生不如死。
春易之額頭青筋凸起,豆大的汗不停掉下來,慌忙道:“請右使在宮主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再給我們一年時間,定拿下雪山派,交由宮主發落。”
右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就你們?還敢叫在宮主面前求情。”目露兇光,看向春易之,厲聲道:“我看拿不下雪山,辦事不力者,罪魁禍首就是你。”話音未落,手一揮,一條火紅的鞭子抽了出來。
雲軒長劍揮出,擋在鞭子上,道:“看姑娘長相清秀,卻不知是毒蛇心腸,揮鞭並要取人性命。”
右使臉色鐵青,一向威嚴慣了,今天盡有人揮劍擋住火焰鞭,還當作這麼多人面前,公然頂撞自己,從未有過。
右使手一揮,紅鏢飛了出來,雲軒斜身邁開紅鏢,右使目露殺氣,陰冷道:“從來沒有人敢頂撞洱海神宮,紅鏢一出,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