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一旁氣憤道:“寒姐姐,你要和這夥人做朋友,他們前面可要殺我們。即使不殺他們,也不能救他們。”
“月兒,江湖中的事,看上去要殺的並不會殺,反而是看上去很友好的,什麼時候殺了你,你也不知道。”山雪輕聲說道
寒月怒氣道:“我不懂”
“慢慢你會懂的”
寒月看著山雪給春易之和左尚青餵了解藥,生氣跑往一邊。山雪喂完解藥站了起來,目光軟和,看著寒月在一旁嘟著嘴,無名的一股怒火,無處洩憤,山雪嘆了口氣,不停搖頭。
一個時辰後,眾人巫魂散已解,山雪見楊一行和單一休臉色蒼白,失血過多,封住他們的xue道,止住流血,將倆人盤腿而坐,輸入真氣,調補內息。
山雪站了起來,春易之和左尚青率領雲南十八寨眾人,跪倒在山雪面前,朗聲叫道:“今晚多虧寒姑娘趕到,不計前嫌,救了我雲南十八寨的性命,往後只要姑娘一句話,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萬死不辭。”
山雪朗聲道:“諸位言重,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快快請起。”
東遙也率領四大護教法王過來,朗聲道:“多謝幾位相救,善月教從不喜歡欠別人的,往後只要幾位一句話,善月教定當全力相助。”
雲軒道:“東教主客氣,天下人管天下事,更何況是錦衣衛這群走狗。”
姚孝行一臉憤怒,手揮大刀,沖向楊一行和單一休,道:“我殺了你們這兩個錦衣衛的鷹爪,替我死去的弟兄報仇。”山雪吸來一片葉子,運上內力,手一揮,飛了出去,將姚孝行手中的大刀打落在地,道:“姚寨主息怒,他們救了你們眾人,雖是錦衣衛的人,但殺人的並不是他們,放他們去吧。”說著,飛了過去,將倆人xue道解開,沉聲道:“兩位請把。”
楊一行和單一休相互看看,楊一行道:“你真的肯放我們走。”
“若要殺你們,又何須救你們。”山雪說道
倆人相互看看,有些不敢相信,寒山雪就這麼輕易的放了我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山雪。身後的姚孝行怒聲道:“姑娘說放了你們,還不快滾,再不走,我把你們剁成肉醬,去餵狗。”
倆人看了山雪一眼,半信半疑的快速走了出去。
山雪見倆人走遠,轉身掃視眾人,道:“前面聽說,你們相聚於此,為的是洱海神宮。”
春易之道:“姑娘知道洱海神功?”
“不錯,我們此次來大理,就是為洱海神宮而來”
“姑娘也和洱海神宮有仇?”春易之問道
“無仇,只是受人之託,前來尋洱海神宮。”
翁山猴笑嘻嘻的道:“小姑娘,我們和洱海神宮有仇,不,不是有仇,是他們對我們下了寄生草,若我們不聽她們的,就不給我們解藥,寄生草發作,彷彿有上萬條毒蟲,在侵蝕我們的心髒,生不如死。眼看就要到二月十四,又是她們來收貢品的時候,若沒有按她們的要求準備,恐怕今年就難過,不知又有多少人痛苦死去。”說得很平淡,聽起來,讓人感覺很恐懼,對洱海神宮深深的恐懼。
風雅芝一臉憤怒道:“我哥就是去年沒有按她們要求準備貢品,沒有獲得解藥,寄生草發作,真是太恐怖,忍受不住毒蟲的侵蝕,自殺而亡。我們要殺進洱海神宮,活剝了她們,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後面的眾弟子,情緒高漲,叫道:“報仇……”
山雪道:“她們是如何對你們下毒的?”
左尚青道:“說起這下毒,由來已久,我們雲南十八寨,歷來盤踞在這蒼山上,好不自在。後來我們祖上得罪了朝廷,並派兵馬來圍剿,就在他們快要被全部剿滅時,被洱海神宮宮主所救,為感謝宮主的救命之恩,並承諾,每年給她們送去貢品,作為答謝。往後年年如此,一直沿襲下來。可是過了幾十年後,她們的後代,貪得無厭,年年增加貢品,我們並無力奉上,並不再給他們送貢品。這樣過了兩年,到第三年時,洱海神宮宮主,帶領宮中眾弟子,突然殺上山來,將雲南十八寨全部制服,但並沒有殺我們,而是在眾人身上,種下寄生草,讓我們臣服於她們腳下,若不聽話,並不給解藥,用寄生草,控制我們,成為她們的奴隸。”
東遙沉聲道:“我們善月教也是一樣,年年來折磨我們,每人身上,都是火焰鞭留下的傷疤,遍體鱗傷。”
翁山猴道:“我們雲南十八怪,本來逍遙自在,也逃不出洱海神宮魔爪,受盡欺淩。”
“所以,我們大夥彙聚於此,就是要反叛洱海神宮,待二月十四,殺進洱海神宮,活捉宮主,找到寄生草的救藥,獲得自由。”春易之情緒高傲道
“為何要等到二月十四?”寒月問道
“只有二月十四,才會開啟通往洱海神宮的大門,其他時候,外人是找不到進入洱海神宮入口的。”春易之朗聲道
山雪看向眾人,問道:“你們忍受折磨這麼久,為何要等到今日才反叛?”
“姑娘有所不知,前些年頭,有這想法,也沒有這個膽,稍有不慎,就會有滅頂之災。是經過近年來的打探,瞭解到洱海神宮的一些秘密。她們在二月十四出來,接收我們的貢品,運回洱海神宮,到二月十九,她們那一天,整個宮中,都會功力盡失,需要用雪山靈芝調養氣息,這也是我們殺入洱海神宮的最好時機。”春易之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