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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當初遇到的地方,小師弟苦苦等了三年,此女子再也沒有出現過。等待太痛苦了,尤其這種漫無天日的等待,若有時間,她說等她三十年,小師弟也會等,但這樣無休止的等下去,將小師弟僅有的幻想破滅了。
女子不見了,歸雪劍也失去下落,終要回去,給師父,給雪山一個交待。小師弟帶著疲憊的步伐,回到雪山,告知師父所有的一切,任由師父懲罰,哪怕是一掌打死自己,也心甘情願。
當小師弟看到師父老淚縱橫,說不出半句話,這次自己把師父傷透了心,唯有一死,來報答師父的養育之恩。
但師父出手阻攔,沒有讓小師弟自殺,而是派人四處尋找歸雪劍的下落。人派了一撥又一撥,始終沒有找到,歸雪劍也在武林中,消聲滅跡。
師父傷心至極,在自己手上,把歸雪劍弄丟,有何臉面見雪山列祖列宗。在師父臨終之際,師父把掌門之位傳給大師兄,而小師弟跪在師父面前,發誓此生不再過問雪山之事,永不下雪山,終身守護藏劍閣和雪山列祖列宗,以此恕罪。”恨無常說完,嘆了一聲氣,眼眶中,有兩滴眼淚流出。
山雪輕聲道:“大師兄就是離掌門,而小師弟就是前輩您?”
“不錯,小師弟就是老夫。”恨無常朗聲道:“若歸雪劍還在雪山,師兄也不會這麼輕易敗在你手上。”
恨無常轉身,看著一旁的山雪,眼眸柔和,道:“想請姑娘,幫老夫找回歸雪劍。”
山雪疑問道:“歸雪劍沒在雪山?”
“歸雪劍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在雪山。雪山迅速衰敗,跟歸雪劍的消失有直接關系。”恨無常說道
“當年和前輩好的女子,知不知道她的來歷?歸雪劍是她帶走的,找到她,也自然找到歸雪劍。”
“她叫新月,說是大理人士,其它的,有關家裡的情況,從來不願和老夫提,老夫並也不再多問。她離開時,說是回洱海神宮,老夫猜想,新月她的家就在洱海神宮。”
“可查到洱海神宮在什麼地方?”山雪問道
恨無常手摸長須,繼續道:“經過多年打探,洱海神宮應該在洱海深地。”
山雪有些吃驚道:“水下能建宮殿?可有人到過?”
“這是古書的記載,沒有人到過,上面記載,在洱海中心,有一股強流,每年二月十四,這股強流都會到來,當這股強流到來時,通往洱海神宮的大門,就會開啟,外面的人,並可藉此強流,進入洱海神宮。”恨無常朗朗說道
“這麼說,每年通往洱海神宮的大門,都會開啟一次。”山雪問道
“不錯,一年只有一次。根據古書記載,強流會在二月十四的寅時到來,也就是黎明來臨之前,五更天。而新月也是在二月十四這天,帶歸雪劍離開的。”
山雪道:“時間上吻合,可以一試。裡面住的是什麼人,可有記載。”
“關於裡面住的人,古書上面,這部分記載,被銷毀,並不知道裡面住的是什麼人?”恨無常說道
“前輩是想讓我往裡面走一趟,帶回歸雪劍?”
“正是,江湖上,唯有你,有這實力,可以往洱海神宮,一探究竟。”說完,見山雪沉默不語,手一揮,飛下來一個畫軸,伸手接住,開啟畫軸,從裡面拿出一幅畫,畫上畫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有傾國傾城之貌,將畫遞給山雪,道:“這並是新月”
山雪接過畫,如此大美女,也難怪恨無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山雪將畫還回,恨無常將畫放進畫軸中,遞給山雪,道:“見到新月,就轉告她,老夫很思念她,這是老夫給她畫的像,將她的美貌,畫出一二,而她本人,是無法用畫描述的。”
山雪遲疑一下,接過畫,道:“前輩這麼有信心,我一定會去。”
“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一定會去。”恨無常自信的說道
山雪接過畫,本不想摻和雪山派的事,雖沒殺離曦,但終究因自己而死,欠雪山派一個情,若能助雪山派找回歸雪劍,從此並兩不相欠。此生,最不願欠別人什麼。
山雪微微一笑:“前輩高估,如此重託,只能辦人事,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