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朗聲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究竟是誰,一手攪起這江湖的血雨腥風,我會親自將他繩之以法,交給寒盟主發落。”漆黑的眼眸,帶有一絲寒意,看向寒順天,繼續道:“若我要下雪山,誰也難不住。”聲音洪亮,一字一字的說出,震得耳膜作痛。
說完,寒順天銳利的眼神,似乎像一把刀,看向山雪,山雪漆黑的眼眸,帶著冰冷的寒意,看向寒順天,倆人目光交集在一起。
寒順天計上心來,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日在場的英雄,群起而攻之,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氣氛緊張,暗流湧動,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淨空大師朗聲道:“阿彌陀佛,聽老衲一言,寒施主有異議,也在情理之中,我們就以三個月為限,若三個月沒有查明真兇,寒施主並可離開雪山。”
寒順天頓時額頭青筋突起,厲聲道:“大師,萬萬不可,現在毫無線索,怎可在三個月之內查出真兇?”
雲軒道:“寒盟主此話差也,三個月不要說查明真兇,就算把武林翻個遍,也足矣。若三個月查不出,也只能怪自己無能,怨不得別人。”
翁山猴跳了出來,道:“我雲南十八怪不答應,三個月太久,我看就三天,三天查不出來,就讓小姑娘下雪山,到我們雲南十八寨去,我看誰有膽來哪抓人。”
東遙笑道:“翁山猴,幾日不見,又如此囂張,忘了我的催命散了嗎?”說著,手比劃了下,翁山猴驚恐道:“不和你打,暗器傷人。”原來幾日,翁山猴誤闖善月教,打傷幾個教眾,中了東遙催命散,身上猶如千萬只毒蟲叮咬,痛苦不堪。
東遙笑道:“雲南十八寨不答應,我善月教也不答應,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還自稱名門正派。”冷笑一聲:“我善月教豈能袖手旁觀。”
淨空大師朗聲道:“中原武林的事,由不得外人幹涉,為避免武林生靈塗炭,望寒施主三思。”
山雪見若不答應,動起手來,傷及無辜。淨空大師深不可測,其他各派,也不是泛泛之輩,不能讓眾人涉險,更不能讓雲軒和穆緣風與天下武林為敵。
沉聲道:“好,就依大師所言,我在雪山清靜三個月。”
寒順天見圍攻山雪的計劃破滅,一團怒火在心裡打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就要能滅掉寒山雪,奪取玄天九劍。沒想到半路殺出這些旁門左道,銳利的眼神從眾人間掃過,雲南十八怪和善月教都不是等閑之輩,更何況旁邊還有穆緣風助陣。
思緒再三,若再糾纏下去,也討不到好,不如見好就收,等日後再想辦法。想到之,豁然開朗,朗聲道:“既然寒姑娘答應,我們就以三個月為限,若查明此事與寒姑娘無關,那寒姑娘並請便。”
雲陽真人見無利可圖,再這樣耗下去,也討不到好,手摸山羊鬍須,一甩衣袖,發出深沉的聲音:“下山”
武當弟子先是一驚,隨後又緩過神來,跟隨雲陽真人下山。
淨空大師朗聲道:“阿彌陀佛,就有勞寒施主在雪山清修三個月,查明真兇,定還寒施主一個清白。”回頭對身旁兩個中年和尚道:“惠真、惠賢,留在雪山,聽後寒盟主調遣。”
惠真、惠賢答道:“是”
淨空大師繼續道:“少林告退”轉身對身後的弟子道:“下山”
山雪看著遠去的少林和尚,漸漸消失在崇山峻嶺之中,只留下惠真和惠賢兩位高僧。
寒順天脊背挺拔,一臉威嚴,朗聲道:“柳都統”漆黑的眼眸,看向了角落一側的柳繼宗,柳繼宗走了出來,答道:“卑職在”
“留在雪山,配合惠真、惠賢兩位師傅,護好寒姑娘周全,若少了一根頭發,拿你試問。”陰沉的聲音,在四周傳蕩。眼神銳利,看著柳繼宗,柳繼宗領會寒順天的用意,答道:“卑職遵命”
寒順天看向惠真、惠賢,道:“有勞兩位師父”
惠真、惠賢雙手合十道:“寒盟主放心,定會協助柳都統,護寒施主周全。”
寒順天威嚴的眼神,掃視在雪山派弟子上,朗聲道:“寒姑娘留在雪山派,望雪山派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橫劍不卑不恭的答道:“請寒盟主放心,我雪山派會盡本派之力,招待好寒姑娘。”
寒順天道:“那並好”看到寒月站在柳繼宗身旁,道:“月兒,跟爹回歲寒山莊。”
寒月道:“我不回去,我要在雪山,等寒姐姐們。”
寒順天面露不悅,道:“胡鬧,出來這麼久,闖了多少禍,趕快跟爹回去。”
“我沒闖禍,出來行俠仗義,跟爹爹和歲寒山莊爭光了。”寒月答道
寒順天道:“行俠仗義?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趕快跟爹回去練劍,待劍法練成,爹自不會阻攔你行俠仗義。”
寒月走到寒順天面前,笑嘻嘻的道:“爹,你先回去,我在後面在玩幾天。不用擔心,這不是有柳叔叔在嗎?再說我是您女兒,誰又敢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