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師兄淨虛大師被玄天九劍所殺,少林《易筋經》和《金剛經》被偷,可是施主所為?”聲音強勁有力,氣勢逼人。
山雪目露柔光,道:“我和淨虛大師素無往來,與少林也無冤無仇,沒有理由殺害淨虛大師,更不會盜取《易筋經》和《金剛經》。”
雲陽真人道:“妖女濫殺無辜,殺人何須理由,老夫玄陽師兄可與你有仇,照樣還不是命喪你手,武當絕學《陰陽手》和《八卦掌》也落入你之手。”
雲軒走上去,道:“雲陽師伯,弟子蕭雲軒拜見。”
雲陽真人怒視蕭雲軒一眼,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伯嗎?”
蕭雲軒答道:“弟子不敢,只是武當之事,並不是雪兒所為。我們一路追兇,也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今日帶著茅山派樂掌門前來,是有些線索,要當做天下英雄的面,告知於眾。”
雲陽真人怒視雲軒,厲聲道:“滿口胡言,若再與妖女糾纏不清,別怪老夫翻臉無情,將你逐出武當。”
寒月憤怒道:“好你個老道,是不是胡言,要等說出來再定奪,話都沒說,就一口否定,是不是怕真相說出來,對你不利,才出言阻攔。”
雲陽真人臉露不悅,額頭青筋凸起,寒順天立刻喝斥道:“月兒,你放肆,還不像雲陽掌門道歉,小孩子家,哪有你說話的份。柳都統,還不將月兒帶下去。”
寒月道:“爹,我不下去,這段時間我都和寒姐姐在一塊,寒姐姐是好人,救了我好幾次,兇手不是寒姐姐,是這臭道士。若沒有寒姐姐和穆大哥,女兒都死在他手裡好幾次了。”柳繼宗上來,將寒月拉了下去,勸道:“月兒,我們下去,這不是小孩子家敢來的地方。”說著,將寒月拉了下去。
寒順天拱手道:“小女被寵壞,今日出言得罪雲陽掌門,還望別往心裡去。下去定當好生管教,我替不懂事的女兒,像雲陽掌門賠不是。”
雲陽摸了下山羊鬍須,面露不悅道:“年輕人,童言無忌,又怎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站在中間,準備比試的離曦和秋無跡,一臉尷尬,不知是退還是繼續站下去。
秋無跡厲聲道:“我等是為武林除害而來,今日妖女不請自來,省了我等不少麻煩。離掌門,我看比試可以免了,但不知雪山派的歸雪劍和玄天九劍,誰更勝一籌。”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在場的每一位,都想看看,傳說中最高深莫測的兩套劍法,誰更勝一籌。
山雪冷笑一聲,道:“今日來不是與在坐的各位為敵,而是要讓大家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
淨虛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蕭施主說這位樂掌門知道些線索,等出事情原委,各位在做定奪。”
寒順天一聽淨虛大師讓出事情原委,那並是對自己不利,前面之所以一言不發,並是在盤算如何處理樂中悲。
樂中悲大笑道:“本道九死一生,上得這雪山,自然是有話要對大家說。有人不願本道上雪山,一路派下殺手,想置本道於死地。可是本道福大命大,死不了,安然無恙站在這裡,有些人,看到本道,此時心裡恐怕比誰都害怕。”說著,深黑的眼眸,怒視著寒順天。
寒順天故作鎮定,等待時機,皮笑肉不笑道:“來,天下在場英雄,定會為你做主。”
說完,看向樂中悲,內力運到掌上,眼色中透露出殺機,似乎在警告說“膽敢亂說,定讓你橫屍當場。”樂中悲對寒順天的警告不屑一顧,繼續道:“江湖中盛傳,砂鍋堡堡主夏侯霸是死於寒山雪之手,其實是本道所為,嫁禍於寒山雪。夏侯霸二十年前,是錦衣衛,後面退隱砂鍋堡,此人為非作歹多年,死有餘辜。但這不是殺他的主要原因,而是受命於人,派本道奪取玄天九劍,散播寒山雪濫殺無辜的事實。本道任務失敗,派出去的幾路人馬,只剩本道一人,不慎落入寒山雪幾人之手,他盡不顧多年情意,欲殺本道滅口。幸得寒山雪、穆莊主所救,才得以保住性命。今日並將這個假仁假義,滿口仁義的偽君子,讓他醜陋的嘴臉,暴露在世人面前。”
眾人喊道:“此人是誰?”
遠方傳來一聲嘲笑:“所為名門正派,都是一群狗咬狗的武林敗類,今日你殺我,明日我殺你,都是一群偽君子。”
笑聲由遠到見,一個女子飛了下來,女子一身少數民族服侍,水靈靈的大眼睛,白皙的面板,一臉和善,若只是看到本人,根本猜不到前面的話是她說的。
眾人一見女子,都吃了一驚,叫道:“東遙,善月教教主。”
寒順天見東遙殺出,解了燃眉之急,朗聲道:“善月教向來與我中原各派,素無往來,今日我等召開武林大會,有要事商量,還請東教主退下休息,等武林大會討論完畢,再熱情接待。”
東遙道:“你們之前在其他地方召開武林大會不請我善月教也並罷了,今日在我善月教的地盤,也不邀請,太不把我善月教放在眼裡了,今日不給本教主一個說法,你們誰也下不了這雪山。”
離曦怒火焚燒,厲聲道:“東遙,好大的口氣,在我雪山派的地盤,也輪得到你撒野,識相的立刻消失,如若不然,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東遙笑道:“離曦,前幾日你雪山派的弟子,殺害本教兩名教徒,本教主還沒跟你算。在雲南召開武林大會,你雪山派也不知會一聲,太沒把我善月教當一回事,今日我倒要領教雪山派的歸雪劍,是不是和傳說中一樣。”說著,從身後拿出兩把圓月彎刀,飛快的向離曦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