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酒樓外,店小二立刻滿臉微笑的走出來,道:“幾位是住宿還是吃飯?”
穆緣風道:“用上好草料,喂飽這幾匹馬。”
店小二微笑道:“一看幾位爺,並是著急趕路,這幾天,經過這裡的,都是著急趕路。”上來兩個夥計,把馬拉下去,寒月問道:“這是為何?難道跟我們一樣的人很多?”
店小二笑道:“女俠難道不知道,武林盟主撒下英雄帖,召集武林人士,各大門派,彙集玉龍雪山,商討誅殺妖女寒山雪。”回頭指了指裡面,道:“裡面全是江湖人士,都是趕往玉龍雪山,參加武林大會的。”
雲軒怒氣橫沖,瞪著店小二道:“你再說一遍,誰是妖女?”
店小二嚇了連連後退,道:“客官,這是幹嘛?”山雪拉過雲軒,道:“小二,好酒好肉給我們上來。”
說完,走進酒樓,裡面都坐滿了客人,手裡都拿有兵器,熱鬧異常,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店小二繞開雲軒,來到山雪身旁,道:“幾位客官,下面已經坐滿,請上二樓。”
店小二來到樓梯口,吆喝道:“貴客四位,好酒好肉滿上。”
幾人上到二樓,在夥計的招待下,坐到了靠近窗戶一側。幾人坐下,見旁邊一桌幾人,正盯著山雪手中的玄天九劍。山雪抬頭看去,對面坐了七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手中拿著雙刀,旁邊四個年輕人,手裡也是雙刀。婦女右側的中年男子,大概也是四十多歲,滿臉胡須,後背揹著雙刀。唯有旁邊一位,白麵書生,山羊鬍須,旁邊放有寶劍。
而一直盯著山雪手中的玄天九劍的正是這位白麵書生,旁邊的一男一女注意到,也跟著看向玄天九劍。山雪感到,這幾人識得玄天九劍,一場惡鬥,在所難免。店小二帶著夥計,端上飯菜,還有店裡十裡飄香的女兒紅,一一放在桌上,小二滿臉微笑道:“菜已上齊,慢用。”
穆緣風揮揮手,店小二領會,並退了下去。寒月餓的不行,開始狼吞虎嚥,一陣狂吃。
白麵書生在桌上敲了三下,端起酒走到穆緣風身旁,道:“看幾位氣宇不凡,想必是江湖中的朋友,今天想和幾位交個朋友,可否賞臉?”說話中,目光一直停留在山雪手中的玄天九劍上。
穆緣風道:“我們只是趕路,路過這裡,江湖中的事,一向不過問,兄臺可能看錯了?”
白麵書生笑道:“幾位謙虛了,看幾位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在下也並不是要打聽江湖上的事,單純的想和幾位交個朋友,若覺得在下這個朋友值得交,請閣下飲了這杯酒。”說著,並把酒杯往穆緣風嘴邊送,穆緣風揮起筷子,擋住酒杯,酒杯慢慢退了回去。
穆緣風道:“兄臺的好意心領了,還是你慢慢享用吧。”白麵書生臉色發紅,道:“送出來的酒,沒有自己再喝的道理,還請閣下喝了這杯。”
白麵書生運上內力,慢慢推向穆緣風,穆緣風坐在凳子上,深知此人內力深厚,不敢怠慢,立刻運上內力,將白麵書生強勁的內力擋了回去。倆人一用內力,都使在酒杯上和筷子上,發出嘩一聲,酒杯和筷子都震得粉碎,白麵書生被震了倒退兩步,穆緣風穩穩的坐在凳子上,面不改色。而白麵書生,內力過度使用,滿臉通紅,深知不是穆緣風的對手。
滿臉胡須的大漢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怒道:“別不識抬舉,好心敬你們酒,卻把酒杯打碎,讓我們在江湖中的顏面何存?”
寒月站起來,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也夠資格和我穆大哥交朋友,也不打聽打聽下,就你們哪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獻醜。就你們幾個,也敢要臉面,回家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性。”
坐在婦女旁邊的年輕人,拍了下桌子,怒道:“欺人太盛,太不把我雙刀門放在眼裡了,今天讓你知道我雙刀門的厲害。”說著,雙手使刀,向寒月劈去。
婦女起身,揮刀擋住年輕人,道:“俊兒,不得無禮,別人無家教,難道你也沒有嗎?”年輕人叫道:“師娘,他們欺人太甚。”
婦人喝道:“退下”年輕人只好收刀,退了下去。寒月氣不打一處來,最討厭別人說她沒家教,憤怒道:“說誰沒家教?”婦人道:“說誰,大家心知肚明。”
寒月氣得顫抖道:“你……再說一遍,我非割了你舌頭。”
白麵書生緩過來,內力平緩,笑道:“在下沒猜錯,你並是白雲山莊莊主穆緣風吧?”穆緣風道:“不錯”
白麵書生冷笑道:“幸會”說著,看向山雪,道:“而你,並是寒山雪。”
山雪冷冷道:“剛上樓,不就看出來了嗎?又何必多此一舉。”旁邊幾人都大吃一驚,大漢道:“她並是寒山雪?”
白麵書生道:“慕容兄、江師妹,她就是這次武林大會中要誅殺的妖女,寒山雪。”
雲軒笑道:“原來是白麵書生趙一宗,雙刀門主慕容青白夫婦。”說著,站了起來,繼續道:“不過五年前,江湖盛傳,趙兄欺師滅祖,殺害師父一劍道人,被天山派趕出師門,消失無影無蹤,沒想到原來是投靠老情人。”
慕容青白怒道:“胡說八道什麼,給老子住嘴。”
雲軒道:“別生氣,慕容門主,這可不是我一個說的,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事,就我不說,也還有其他人說。就尊夫人和師兄那點破事,十年前,也是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尊夫人在下倒是挺佩服的,所有事情都能自己扛,只是看錯了人,白瞎了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