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走進來,看到蛆蟲,吃驚道:“雪兒,這些蛆蟲是屍體上留下來的,怎麼一具屍首都不見,難不成被人搬走了。”
山雪看著這些蛆蟲,都往牆後面爬,打出無數個小孔。一般情況下,蛆蟲應該要往外面爬,為何都往牆後面爬。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牆後面,有屍體。
山雪揮動掌力,一掌打倒牆面上,牆被震得粉碎,瞬間散開一道暗門。一股屍臭味襲來,倆人被這股迎面撲來的屍臭味嗆了連連後退。雲軒用手壓住絲巾,道:“這裡還有暗門,屍體肯定在裡面,還要進去看嗎?”
山雪道:“點燃火把,進去看看。”
雲軒點燃火把,倆人用絲巾,死死捂住鼻子,走進暗道。裡面是一個地窖,是馮家藏物品的地方,還有家譜,祖先留下的遺物,幾壇酒等。
看到蛆蟲,都往角落爬去,雲軒用火把一看,差點沒叫出來,身旁有山雪,假裝鎮定,連山雪一個姑娘還沒叫,自己叫出來,以後在她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
但眼前一幕,實在恐懼,角落裡全是屍體,男男女女,還有小孩的。上面的已經腐爛,露出白骨,下面的,都是蛆蟲,無法區分有幾具屍體,只能說一堆。
雲軒照著火把,一動不動,山雪走上去,看到表面的屍體露出的白骨,全是黑色的。山雪看了一旁一動不動的雲軒,道:“過來看看,這些屍體有問題,都是中毒死的,並非瘟疫。”
雲軒被山雪一叫,驚醒過來,前面被驚呆了,硬著頭皮靠近屍體,更是大叫一驚,道:“這是中了茅山道士的屍粉,只有屍粉,人吸入後,隨著體內的流動,到全身各處,兩三天後,才會身亡。”
山雪道:“確定嗎?”
“確定,以前走鏢,我們的人得罪過茅山派的弟子,中了屍粉。死後,命人送回家,由於天氣冷,對屍體保護不好,運到家已經腐爛只剩白骨,但白骨全部是黑色,和這一模一樣。若是中毒,只可能是肚子周圍的骨頭會變黑,而手腳的骨頭,不會出現黑色。”
山雪轉身走出地窖,來到祠堂門口,雲軒剛想說話,山雪轉身小聲道:“有人”
倆人淩空一躍,上了祠堂的房梁,趴在上面。不一會兒,一個蒙面人沖忙的走了進來,直接走進旁邊的客房,見到暗門被震開,大吃一驚。迅速走進暗門,把地窖裡面的酒壇,全部打碎,拿著酒壇,四處灑酒。
把手中的酒壇一扔,退到院子,燃起火把,往祠堂一扔。山雪迅速從頭頂上,拿下瓦片,將火把打飛出院子外面。
蒙面人大吃一驚,轉身想跑,山雪淩空飛出,擋在蒙面人的面前。雲軒也跟著,擋在後面,道:“既然來了,何不和我們聊聊再走。”
蒙面人見是山雪,一臉吃驚的表情。連連往倆人中間一側退,剛想伸手,從衣袖中拿出屍粉,山雪掌力一揮,將手中的瓶子打落在地。
雲軒陰笑道:“看來,這就是屍粉,裡面的人都是你毒死的,不打自招,今天要為枉死的冤魂,討個公道。”
拔出手中的長劍,刺了過來,蒙面人邁開,使出陰陽掌,山雪一看,並猜到此人是誰。蒙面人見山雪在一旁觀望,退到角落,將地面上的灰塵,用腳踢出,一掌打向雲軒,雲軒連忙邁開,蒙面人連忙從角落淩空一躍,逃了出去。
雲軒見山雪一動不動,不解道:“為何不出手攔住他,讓這個十惡不赦的人逃走,他手裡的屍粉,害死了這整個馮家莊的人,這是有多大的仇。”
山雪道:“我們回去,他逃不了。”
雲軒迷惑道:“雪兒,你知道是誰?”
“過兩天並知”說著,拔出手中的玄天九劍,一招“翻雲覆雨”,將暗門後面全部震得粉碎,塌了下去。
雲軒道:“雪兒,你要把他們深埋在這裡,我給他們立個碑銘,好讓馮家後人能找到。”
山雪道:“我們走吧,這碑銘不用留,就讓這祠堂,作為碑銘。”
回到砂鍋堡,已是旁晚,寒月一見山雪,並走了過來,問道:“寒姐姐,你們可有發現?”山雪反問道:“你們呢?”
穆緣風也走了過來,道:“我和月兒在這四周打探,遇到一個回來拿東西的老翁,老翁告訴我們,這裡並不是因為瘟疫而沒人,而是在半個月之前,有人流傳砂鍋堡有瘟疫,十裡之外,寸草不生。緊接著,砂鍋堡就不斷有人被抬出,他們還叫上村民圍堵過,見瘟疫嚴重,砂鍋堡裡的屍首越來越多,官府的人告訴他們,再不搬走,一個都活不了。”
山雪道:“可知他們搬到哪裡去了?”
“據老翁說,有親戚的,投靠親戚,沒親戚的,四處要飯,總比待在這裡等死強。”穆緣風答道
山雪冷冷道:“一群畜生”
一旁的寒月道:“寒姐姐,你說什麼?說說你們查到些什麼。”
一旁的雲軒道:“馮家莊的人都死了,查到最重要的線索,他們不是得瘟疫,而是中屍粉而亡。”雲軒把詳細的情況描述一遍,寒月瞪大眼睛,問道:“為何要把蒙面人放走?這狗賊,殺一千刀,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