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口,淼淼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卻躲開了淼淼的目光。
陸晟垂眸:“江小淼,她說的可是真的?”
淼淼定了許久,淚花花都忘記掉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全趁機哭訴淼淼如何欺負人,他受了多大冤屈之類的,陸晟正感不耐煩時,外頭傳來國師的聲音:“怎麼這麼熱鬧。”
陸晟微微挑眉,不回頭的問:“國師怎麼來了?”
“原來皇上也在,臣聽聞李全的傷又犯了,便跟著御醫來瞧瞧。”一個太監,哪配國師親自來看,他不過是剛巧在太醫院配『藥』,聽說淼淼在司禮監鬧事,怕李全把他的寶貝『藥』引打壞了,所以過來帶她離開。
國師進來後看了周圍一圈,疑『惑』:“這是怎麼了?”
李全忙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國師說了一遍,本想著國師哪怕偏袒,也不會明目張膽,結果國師聽到涼『藥』一詞後臉立刻沉了下來,一把將淼淼從地上拉了起來,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
陸晟看著國師將人扣在懷中,心中微微不舒服:“國師,她一身塵土,當心髒了你的衣裳。”
“無礙的皇上。”國師隨口道,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你是如何發現的?”
淼淼此刻心情正是複雜,也暫時忘記了她和國師不同路的事,聞言便乖乖回答:“今日御醫幫我把脈時發現的。”
“被下多久的『藥』了?”
淼淼認真道:“大概是宮中開始散佈謠言之後,國師放心,您先前取的那些血應該沒問題,我一向注意的緊。”也得虧之後沒有再取血,否則害陸晟犯病了,她可就慘了。
“你知道我要問這些?”醫治胎毒之症的『藥』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也知道涼『性』東西會克化『藥』效?
淼淼頓了一下,努力無辜的瞪著眼睛:“是啊,先前奴婢生病國師不準給『藥』,不就是擔心那些『藥』會對皇上身子不好麼,奴婢想著自己被下『藥』,國師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
“……你倒是伶俐。”國師微微嘆息。
二人說話時,國師的一隻手還扶著淼淼的肩膀,這樣看似親密的一幕像日光一般,讓陸晟覺著討厭又刺眼,他忍不住開口:“江小淼,你說你身上的『藥』是李全下的,可有什麼證據?”雖是問句,可他不覺得蠢笨如她會去陷害李全。
淼淼張了張嘴,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小宮女,知道最大的證人反水了,自己就算有證據也沒用。
“不用證據,臣相信小淼。”
淼淼一怔,忍不住看向國師。這人倒真是一片丹心向陸晟,只要自己的血有用,就這麼無條件護著自己。
國師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無辜,突然想起皇上先前說的話,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何必要跟她置氣呢。這般想著,他便溫柔的笑了笑。
於是旁邊的陸晟火氣蹭的起來了。
劇情到這裡就不一樣了,顯然將她之前設想的全部打破,只是淼淼想不通的是,既然她不是女主,為什麼她的血對陸晟有作用?
她抬頭瞄了眼龍床上的人,又飛快的低下頭,腦子裡全是一個大寫的‘醜’字。
太特麼傷人了!她雖然沒有女主好看,但也是個萌系女神!?)明明氣得吐血,卻還是要裝出一副認同的樣子,或許這就是成熟吧。淼淼深沉的想。
國師聽到陸晟要將淼淼留下,頓了一下後道:“皇上,這是您的『藥』,世間僅此一人。”
淼淼立刻瞪大眼睛點頭,陸晟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刻如鵪鶉一般老實了。
“國師放心,朕有分寸。”陸晟輕描淡寫道。
淼淼眼巴巴的看向國師,祈禱他可千萬別放心,這貨的分寸跟正常人不一樣,一不留神都能玩死她。
可惜國師聽不到她內心的祈求,思索一番後便點頭,回頭笑著看著淼淼:“既然皇上決定了,這也是你的緣法,記著好好留在宮裡,聽話。”
……她能說不稀罕這緣法嗎?淼淼一邊內心哭泣,一邊乖巧的答應了。
國師見她惶恐,便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陸晟:“江姑娘的血異常珍貴,還請皇上答應臣,千萬別傷了她。”
“知道了。”陸晟坐了半天,早已經累了,又聽國師再三叮囑,便漸漸變得有些不耐煩。
旁邊伺候的小太監忙上前扶著他躺下,接著去床尾輕輕的幫他按摩。
國師輕笑一聲不再多言,給了淼淼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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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有名字的人瞬間就只剩下淼淼和陸晟兩個,淼淼看了眼假寐的陸晟,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些,順便偷偷『揉』了『揉』跪麻的腿。
國師在的時候淼淼只覺得自己面對兩個變態壓力很大,現在國師走了,她才發現面對一個變態的壓力更大,尤其是在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變成女主之後,這種壓力就幾何式的增長。
但是好處就是,她既然不是女主,哪怕自己的血對陸晟有那麼點好處,但定然不比女主的有效,所以陸晟還是會死。
所以她現在的重點是,要平安活過三個月,且要在三個月內想到即使陸晟死了、她也能平安逃脫的辦法。
如此,和陸晟打好關係似乎成了最重要的一環,畢竟陸晟這人雖然變態,但對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人還是可以的,從他對國師的態度上可見一斑,所以他應該不會讓自己親近的人給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