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緩緩呵了一聲,漠然的看著地上被『毛』筆染上『色』的毯子,淡淡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這裡髒了不知道?”
“……皇上,今日不是我當值,而且奴婢不負責灑掃一事。”淼淼看了眼地上的黑汙痕跡無語道。
陸晟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在跟朕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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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淼淼忙去拿了抹布開始擦,小小的腦袋跟著肩膀一起晃動,看起來格外努力。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找事呢。
陸晟死死的盯著她,正在考慮是挑剔她擦地姿勢難看、還是把地毯越擦越髒時,外頭便有宮人進來了:“皇上,該出發了。”
陸晟掃了宮人一眼,低頭就看到淼淼一臉期待:“皇上,您是要去校場嗎?”
“……朕不帶你,不將毯子擦乾淨,就不準離開這裡。”陸晟一言擊破她的幻想。
淼淼當即洩氣了,看著地上黑乎乎一片癟嘴,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要住在御書房了。
陸晟就看她身子越縮越小,如同一根豆芽菜般彎了下去,不悅的心情總算舒展了些:“將地擦乾淨,就去校場找朕。”既然她如此想跟著自己,那便如她所願又如何,畢竟他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陸晟說完,看也不看淼淼一眼的離開了,留下豆芽菜一臉懵『逼』。半晌,豆芽菜哀嚎捶地:“誰特麼稀罕去找你啊!老子是為了不擦地了所以才想跟著,不是想又擦地又當老媽子好嗎?!”
然而沒人理她,因為最該聽這些話的人已經去了校場。
陸晟到時林知躍正騎著馬在校場上飛馳,他一手拿弓一手拿箭,隨手一擊便有風被刺透的聲音,下一秒箭正刺穿靶心,只餘一截飛羽『露』在外頭。
陸晟面無表情的走上高臺,國師起身行禮後盯著校場上的人,含笑道:“到底是年少,總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國師若是願意,精力能比他多。”陸晟淡淡道。
林知躍看到陸晟後,騎著馬跑到高臺下,玩笑似的開口:“皇上,您近日身子好了許多,可要下場溜一圈?”
“雲南王自己玩吧,朕體弱,就不與你胡鬧了。”陸晟垂眸坐下。
林知躍輕笑一聲,乘著馬回到校場中心去了,國師看向陸晟,發現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林知躍,猶豫一下叫人取了弓箭來,呈到了陸晟手邊:“皇上身子好了許多,下場玩兩把又如何。”
“朕沒興趣。”陸晟看了他一眼。
國師無奈,只得將弓箭放在他手邊,接著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另一邊淼淼一不小心將髒水桶摔到地上後,看著整片被汙染的地毯沉默了,她簡單的想了一下是繼續擦死的比較快還是去找狗皇帝認錯死的比較快之後,秉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義無反顧的叫人帶自己去校場了。
她到了之後一眼便看到場中間正在飛馳『射』箭的林知躍,眼底當即閃過一絲驚豔,這麼神仙的少年郎,瀟灑的氣息都要從身上溢位來了,不愧是正面人物,一舉一動都透著正義感,再看高臺上那二位,呵。
淼淼一身水紅宮裝出現在無顏『色』的校場上,一來便吸引了在場三人的目光,林知躍看到她後眼底泛起笑意,下一秒將箭頭對準了她的方向。
淼淼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支箭從校場中間朝自己『射』過來,那一刻她的世界突然變慢了,連眨個眼睛都要經歷漫長的時光。
她黑『色』懵懂的瞳孔中,箭頭越來越大,眼看要刺到她身上時,側方突然出現另外一支箭,粗暴的將箭頭『射』偏。
電光火石之間,兩支箭狠狠的刺入她腳邊的土地,淼淼怔怔的看向高臺,陸晟一身黑紅相間的禮服,手中握住一把寬大耀眼的弓,如戰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目光冷冷的穿透空氣,落在了她的身上。
“朕的人,你也敢動?”
她抬頭瞄了眼龍床上的人,又飛快的低下頭,腦子裡全是一個大寫的‘醜’字。
太特麼傷人了!她雖然沒有女主好看,但也是個萌系女神!?)明明氣得吐血,卻還是要裝出一副認同的樣子,或許這就是成熟吧。淼淼深沉的想。
國師聽到陸晟要將淼淼留下,頓了一下後道:“皇上,這是您的『藥』,世間僅此一人。”
淼淼立刻瞪大眼睛點頭,陸晟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刻如鵪鶉一般老實了。
“國師放心,朕有分寸。”陸晟輕描淡寫道。
淼淼眼巴巴的看向國師,祈禱他可千萬別放心,這貨的分寸跟正常人不一樣,一不留神都能玩死她。
可惜國師聽不到她內心的祈求,思索一番後便點頭,回頭笑著看著淼淼:“既然皇上決定了,這也是你的緣法,記著好好留在宮裡,聽話。”
……她能說不稀罕這緣法嗎?淼淼一邊內心哭泣,一邊乖巧的答應了。
國師見她惶恐,便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陸晟:“江姑娘的血異常珍貴,還請皇上答應臣,千萬別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