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臉『色』一沉,漠然看向李全:“怎麼回事?”
“皇上,奴才冤枉,江姑娘帶著自己要好的宮女,過來就開始誣陷奴才,還將奴才給打傷,皇上要為奴才做主啊。”李全哭訴。
陸晟看了眼他流血的屁股,面無表情的看向腳底下的女人,他從未見過打架如此卑劣的人,也從未見過一而再再而三動手的女人,這下可算是開了眼了。
淼淼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晟:“奴婢沒有,不信皇上問她。”說話間,她指向小宮女。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眼淚也嚇得掉出來:“奴婢冤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江姑娘帶奴婢來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口,淼淼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卻躲開了淼淼的目光。
陸晟垂眸:“江小淼,她說的可是真的?”
淼淼定了許久,淚花花都忘記掉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全趁機哭訴淼淼如何欺負人,他受了多大冤屈之類的,陸晟正感不耐煩時,外頭傳來國師的聲音:“怎麼這麼熱鬧。”
陸晟微微挑眉,不回頭的問:“國師怎麼來了?”
“原來皇上也在,臣聽聞李全的傷又犯了,便跟著御醫來瞧瞧。”一個太監,哪配國師親自來看,他不過是剛巧在太醫院配『藥』,聽說淼淼在司禮監鬧事,怕李全把他的寶貝『藥』引打壞了,所以過來帶她離開。
國師進來後看了周圍一圈,疑『惑』:“這是怎麼了?”
李全忙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國師說了一遍,本想著國師哪怕偏袒,也不會明目張膽,結果國師聽到涼『藥』一詞後臉立刻沉了下來,一把將淼淼從地上拉了起來,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
陸晟看著國師將人扣在懷中,心中微微不舒服:“國師,她一身塵土,當心髒了你的衣裳。”
“無礙的皇上。”國師隨口道,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你是如何發現的?”
淼淼此刻心情正是複雜,也暫時忘記了她和國師不同路的事,聞言便乖乖回答:“今日御醫幫我把脈時發現的。”
“被下多久的『藥』了?”
淼淼認真道:“大概是宮中開始散佈謠言之後,國師放心,您先前取的那些血應該沒問題,我一向注意的緊。”也得虧之後沒有再取血,否則害陸晟犯病了,她可就慘了。
“你知道我要問這些?”醫治胎毒之症的『藥』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也知道涼『性』東西會克化『藥』效?
淼淼頓了一下,努力無辜的瞪著眼睛:“是啊,先前奴婢生病國師不準給『藥』,不就是擔心那些『藥』會對皇上身子不好麼,奴婢想著自己被下『藥』,國師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
“……你倒是伶俐。”國師微微嘆息。
二人說話時,國師的一隻手還扶著淼淼的肩膀,這樣看似親密的一幕像日光一般,讓陸晟覺著討厭又刺眼,他忍不住開口:“江小淼,你說你身上的『藥』是李全下的,可有什麼證據?”雖是問句,可他不覺得蠢笨如她會去陷害李全。
淼淼張了張嘴,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小宮女,知道最大的證人反水了,自己就算有證據也沒用。
“不用證據,臣相信小淼。”
淼淼一怔,忍不住看向國師。這人倒真是一片丹心向陸晟,只要自己的血有用,就這麼無條件護著自己。
國師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無辜,突然想起皇上先前說的話,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何必要跟她置氣呢。這般想著,他便溫柔的笑了笑。
於是旁邊的陸晟火氣蹭的起來了。
黑暗中陸晟神『色』不辨喜悲:“朕若是不來,又怎會知道你已經好好的了?明日起滾回來當值,再偷懶朕定要你好看。”
“……皇上哪隻眼睛看出奴婢好好的了?”不知是病中人的求生欲不強,還是黑暗給了她膽子,她竟頂起嘴來,“國師怕奴婢的血摻了雜質,現在連『藥』都不給奴婢吃,奴婢怎麼可能好好的?”
陸晟斜睨她一眼:“若不是因為你頂撞國師,他又豈會和你一般見識。”
“就因為宮人傳了幾句閒話,就毫不留情的把人給殺了,這樣殘暴的人,難道不能頂撞?”淼淼說完又覺得沒意思,若說殘暴,國師跟這位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她跟他說這些能指望他幹什麼呢?
果然,陸晟冷聲道:“國師仁慈,才給他們留了全屍,若是朕,定要將他們大卸八塊,掛在宮門上暴曬三日。”
那日事發時他在休息,醒來便聽說江小淼跟國師吵架的事,他這幾日晾著她,便是要她自己反省,卻沒想到這女人還在牛角尖裡鑽著。當真是蠢笨。
“皇上是一國之君,不是想殺誰殺誰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淼淼無端有些憋屈,仗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乾脆躺到被窩裡悶聲道,“奴婢累了,就不送皇上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自他登基後還沒人敢這麼敷衍他,陸晟一時驚訝起來,竟也忘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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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非暴力不合作:“再見,不送。”
“你!”陸晟的火氣後知後覺的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