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盤皆靜。
半晌, 國師含笑道:“小淼, 你說什麼?”
淼淼抖了一下,小心的看了眼陸晟的表情,隨後像被針刺了一般將目光縮回,小聲道:“王爺這次是為給皇上賀壽而來,奴婢不敢犯上。”
在場的人個個都是人精,聽到這裡哪還有不明白她意思的,一時間都為這小宮女捏了把汗, 違背了皇上的意思,待會兒下場還不知道會如何。
“多謝淼淼,這幾日匆忙,定給你造成不小困擾, 待以後有機會, 我再與你做賠罪。”林知躍笑道。
陸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淼淼, 淡淡道:“你先出去。”
“……是。”淼淼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小步的出門去了,一副現在這麼說是被『逼』無奈的模樣。
可不管她是如何妥協的, 現在選擇已經做出, 其餘人便只能打圓場, 國師彷彿沒看到陸晟臭著的臉一般, 微笑道:“不過是一場玩鬧, 鬧過便算了, 皇上寬和, 又豈會真叫王爺回雲南去,如今這小宮女願意給臺階也是好的,也省得皇上再出言挽留。”
“是啊,本王能留下給皇上祝壽,心中也是高興的。”不管國師說的話水分有多大,林知躍作為此刻的勝利者,只管笑著附和便是,且他笑得越開懷,陸晟便會越惱怒。
他們二人一開口,大臣們立刻三三兩兩的附和起來,整個御書房都是一派祥和,只有國師擔憂的看了陸晟一眼,猶豫待會兒要不要強行將江小淼帶走。
此刻他有些後悔,昨夜不該叫她跟皇上走的,否則也不會給林知躍鑽了空子,沒將人趕走不說,還惹得皇上惱恨江小淼。
皇上『性』烈,說不準放著胎毒之症不治,也要讓江小淼付出代價,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場景。
“朕累了。”陸晟倏然開口,打斷了房中祥和之象。
御書房猛地安靜下來,三秒鐘後大臣們果斷退了出去,只有國師還留在原地沒動。
陸晟一言不發就要往外走,國師忙擋在他面前:“皇上,臣有一味新『藥』要加,只是這味『藥』得用新血佐料,還請皇上允江小淼跟臣出宮幾日。”
“舊『藥』方便不錯,何至於再加『藥』,”國師還想說什麼,陸晟冷冷道,“這兩日國師辛苦,還是早些回府吧。”
另一邊書房外,淼淼正忐忑之時,林知躍從裡頭出來了,看到她後笑著走了過來,爽朗的與她打招呼,絲毫不像威脅過她的人。
“今日還是要多謝淼淼了。”林知躍眨著眼睛道。
淼淼看了旁邊往這裡打量的大臣一眼,低聲道:“王爺要的,奴婢已經給了,但僅此一次,日後休想再拿這個威脅奴婢,若奴婢的身份暴『露』,當心奴婢『逼』急了拉王爺下水。”
“淼淼,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自稱奴婢。”林知躍皺眉道。
淼淼冷冷的看他一眼,抿著嘴不再說話,林知躍笑笑:“我不會要你再做些什麼,這次若不是你與陸晟先發制人,我連自己知道你身份一事都不會說。”
……誰特麼是先發制人那個,如果你不手欠要『射』殺我,怎麼會有後面一系列的事?淼淼懶得跟這個倒打一耙的人說話。
林知躍輕笑一聲,並未因她明顯的冷落變臉,反而向前一步,直直的『逼』近淼淼,淼淼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很是不適,本能的便想往後退,林知躍伸手鉗住了她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
“再說,你覺得我堂堂一個異姓王,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宮女?”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淼淼忍著淡淡的厭惡,漠然道:“你不怕我,可你會怕皇上,否則,你早就反了不是嗎?”
林知躍猛地推開她,一直掛著笑的臉徹底暗了下來,他死死的盯著淼淼,淼淼也瞪了回去,這一次絲毫沒有犯慫。
半晌,陸晟從御書房出來,林知躍的臉鬆快了,笑著對陸晟行了一禮,看著淼淼低聲道:“淼淼,我或許真的小瞧你了,你可比我想的要有趣多了,咱們走著瞧。”說罷便大步離開了。
淼淼嘴角抽了抽,心想我可沒趣,只是開了掛知道你們這篇文的後續而已。
陸晟冷著臉走了過來:“在說什麼?”
“……奴婢在跟他討解『藥』。”淼淼一改先前在林知躍面前的炸『毛』狀態,像個受氣小媳『婦』一般,顫顫的看了陸晟一眼。
陸晟冷哼一聲,大步朝前走去。
“皇上……皇上!”淼淼小跑著跟了過去,一開口眼淚就又要往下掉,她好日子不會真的要到頭了吧,她還沒活幾天,雖然總是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她還不想死啊。
陸晟煩躁的看她一眼:“哭什麼,還不滾去讓太醫把脈!”
淼淼一愣,這才發現她撒的謊被陸晟相信了。
是的,她方才在兩條死路中選擇時,毅然選了前途未卜的第三條路:撒謊。
一個時辰前,她:“皇上,奴婢昨天被林知躍那個王八蛋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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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晟的臉猛地拉了下來,“怎麼回事?”
“奴婢昨天……”淼淼掐頭去尾的將昨夜遇見林知躍的事說了一遍,只不過在她的故事裡,林知躍下的『藥』成了毒『藥』,且並沒有給她解『藥』,為的就是『逼』她在眾人面前將他留在京都。
陸晟聽完,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他昨夜回來便已經派人去首飾鋪了,連夜將人都抓了起來,只是還未來得及審問,卻沒想已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