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坐船頭哦…哥哥岸上走………”
遠處還能聽到席恆的臉厚的聲音。
我抵著頭,這家夥簡直太會挑時間了。一旁的由美已經恢複了原由的寧靜,剛剛的那份甜美已經不見,不知道能否再次看見。
我有些失望,見我看來由美寧靜平淡的臉上再次綻放笑容。
就是這個。
“真希望兩岸能有好的歸宿,這也不枉祖父的願望。還有….”由美由衷的說
由美指的應該是那些曾經的“國軍”士兵吧。
我“嗯”了一聲,兩人的話題再次停滯。安靜的公路上唯有兩人的腳步聲不斷向前,晚間的衡陽還帶著一絲微冷。雖然有心詢問,可隨著不斷的行走,那絲微涼也變成了溫熱。
“席恆說的電臺是什麼意思呢”
“電臺,哦,那也是二戰時期的故事了,你想聽嗎。”
“嗯,不麻煩的話”由美微笑著,燈光下說不出的美。
我有些痴迷由美低下頭,我隨即尷尬的清清嗓子。
“我聽過一種說法,法國投降後,作家與哲學家有著極為不同的表現形態。比如說作家,動不動棄文從武跟隨法國共産黨打遊擊,或者去英國倫敦堅守反抗。反倒是那些哲學家基本都沒跑等著被佔領。這其中以法國著名哲學家薩特為代表,他曾寫過一本書叫《佔領下的巴黎》裡面就提到,德國人來了並沒有想象那麼差,喜歡聽歌劇,高興還會鼓掌,給女士開門,平時也很紳士,給需要的人讓座。所以他在裡面提到,當有一天德國軍官給你開門順便還沖你笑了一下的時候。
女士就會注意了。
“趕快拋開這樣的幻想,這是敵人。”
於是當晚連忙搜尋倫敦電臺bbc,英國反戰宣傳,培養些仇恨感在心裡。”
“哦,這個席恆真有意思。”
“是啊,如果你瞭解他與母親和他女友的關系的話”我實打實說
由美笑了
在回去的路上,期間雖沒有說話,兩隻手確實緊緊握在一起。那段路很安靜,卻也是我走過的最最快樂輕松的路,也是我第一次希望不求達到目的地的路。
回到酒店已經是九點足有,我囑咐由美早點休息隨後回到房間。
轉身時,由美拉著我的衣角
“如果日本人都能知道那時遣返,該多好”我回手想要抓過去,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她靈動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會好的吧”她問
“嗯,我相信會好的。”
由美開心的關上門。
我微笑著實在不想打破它對中日友好的過分樂觀,因為她沒有把全部的現象說出來,或者說她並不知道更深的事實。
由美說的沒錯,在最後一次的遣返中將處長深情致辭經過翻譯讓很多在場的日本人痛哭流涕,可事實是其中還是有一小部分咧著嘴,臉瞥向一邊的存在。即便中國如此善意對待,還是無法讓這些沒有良知的人知恩圖報。
中日關系本就是十分複雜,即便我們如此相近。過分樂觀並非好事,我們要先愛自己的前提下對待別人,日本並沒有你幻想的那般友好。誠然信田或許是知罪悔過的,但並非是日本的主體,這是中國上上下下都無法接受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