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慎抬頭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兩名大臣,冷冽的視線,讓兩人立馬縮了縮腦袋。
“你們親眼所見?”
宇文慎話落,眾人臉色一僵,低頭相互看了幾眼。
“大街上都已經傳遍了,五皇子你再遮遮掩掩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一名大臣硬著頭皮,挺了挺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
“呵,張大人做了這麼久的官,看來都是白做了,若所有人查案,都是靠別人的嘴,那麼天下豈不是有多少的冤案?”
宇文慎臉色陰沉,一雙眼睛,就這樣看著他,他只覺得,自己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冰冷刺骨,聽了宇文慎的話,一些原本就站在宇文慎這邊的大臣,紛紛贊同的點了點頭。
“就是,就是,現如今,什麼事都需要講究證據,靠證據說話。”
“你們這些人,只會聽信讒言,殊不知,只不過是中了他人的圈套而已,這樣顯的你們很白痴,明明動動腦筋就能察覺到異樣的事,還自以為是自己查到了真相,在這裡津津樂道。”
站在宇文慎這邊的大臣,此刻有了宇文慎在這裡撐腰,剛剛的鬱悶一掃而空,直接把剛剛受的氣全部給找了回來。
其他幾人被懟的臉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來。
坐在高位上的宇文野眼裡閃過一絲冷意,隨即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用證據說話。”
“前一夜,本皇子帶人來搜查刺客之時,就見秦小姐在這府裡,五弟你該做如何解釋?”
宇文野話落,所有人立馬把視線轉移到了宇文慎身上。
“你說悅兒在我府裡,就在府裡?”
“既然那一夜,你都看見她在我府裡了,卻沒有當場把她抓走,或者發難,如今,過了兩日,你又來這裡說,我很懷疑你的居心。”
宇文慎神色未變,修長的手指,拿過一旁的白玉杯,低頭抿了一嘴。
宇文野的表情僵硬了一會,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宇文慎,他想了許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宇文慎居然直接會耍賴。
這不是他的性格。
同時,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嗯?”
宇文慎看著他的表情就知曉,他此刻心裡的想法,心裡冷笑一聲,語氣微微上挑,有些壓迫。
“那一夜,本皇子忙著搜查刺殺父皇的刺客,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奇怪了,若那一夜,你在府裡看到了悅兒,而同時你又在追查刺客,那當時你沒有把她帶走就說明,她根本就不是刺客。”
“而且,就算你當時忙於查刺客,忘了悅兒在府裡,那為何?這突然想起的時間需要長達兩日?”
宇文慎條理清晰不卑不亢,所有人立馬看向了宇文野。
宇文野藏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握緊,他今日,的確是心急了一步,而且也沒有料想到,宇文慎居然當堂撒謊,而且,自己揭穿了也沒人相信。
畢竟,他說的都是對的。
自己當時為何沒有抓她,不就是想著後面直接把她弄成進宮刺殺皇上的兇手,可那人絲毫沒有留下證據,秦婉悅身上也沒有傷口,這讓他不止一次懷疑,那一夜的那人,或許根本就不是秦婉悅。
面對眾人投過來的視線,宇文野臉色未變。
“這幾日,本皇子一直忙於搜查刺殺父皇的兇手,忘了這事,那一夜,來時太匆忙,或許,本皇子看錯了,那人或許並不是秦小姐。”
“五弟想要證明秦小姐是否你府裡,也很簡單,只需要讓人進去搜查一番,不就解了眾人的謎團?”
宇文野的話很是在理,說的也很有藝術,讓在場的大臣都知曉,他這幾日為了皇上遇刺一事,勞心勞力,反觀宇文慎,整日就待在府邸裡,無所事事。
同樣都是皇子,同樣都是皇上的兒子,差距居然如此之大,讓一些大臣頗有微詞。
宇文慎並未在意,他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去,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宇文野聞言,立馬大手一揮,侍衛全部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