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宇文慎身上的銀針,慢慢的恢復了銀色。
直到所有的銀針恢復成銀色之後,秦婉悅才收回了手,她虛弱的抬起頭,看向柳太醫:“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完,她頭一歪,直接暈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柳太醫點了點頭,立馬把她放平在床上,儘管,他已經實驗了無數次,但是還是忍不住擔憂和害怕。
他伸手拿過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顫抖著手指,往秦婉悅的手腕而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手不那麼顫抖了,才伸出手,快速的在她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黑色的鮮血,直接噴湧而出。
早已經準備好接血的盆,不一會兒,就盛滿了黑色的血,可秦婉悅身上的黑氣,也才去了一半不到。
柳太醫慌亂的又換了一個盆,緊張得看著秦婉悅,目光一動不動。
直到,秦婉悅身上再也沒有一絲黑氣,他立馬拿起準備好的東西,從秦文懿那裡抽血,直接輸到了秦婉悅身上。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動作敏捷。
但他額頭上、身上還是佈滿了汗水。
又快速的拿起銀針,開始給秦婉悅的手腕縫合起來。
等縫合好傷口,抽的血也已經差不多了,他立馬快速的把輸血的針頭給拔了下來,又按記憶裡,秦婉悅說的,好好的善後一遍。
看著床上的兩人,柳太醫伸手把了把脈,脈搏雖然微弱,但好在沒有什麼大事。
他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給宇文慎拔了銀針。
做完這一切,柳太醫已經渾身溼透了,他虛弱的躺在了地上,整個人,氣喘吁吁。
雖然,這些過程動作,他早已經演練了上百遍,甚至上千遍,但是,他依然緊張。
就如同秦文懿所說的,人和狗,怎麼也比不了。
每一個步驟,必須高度的緊張,精神高度的集中,不可馬虎大意。
而且,考驗的不僅僅是技術,還是心態。
一場換血下來,柳太醫只覺得,自己從死亡邊緣,走了一圈回來。
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整個人虛弱不已。
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滿臉都是汗液,唯獨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有了動靜。
宇文慎幽幽轉醒,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的從床上起身。
因速度太快,有一瞬間的暈眩感。
他伸手揉了揉眉間,快速的在四周看了起來。
很快,視線就停留在了秦婉悅身上。
顧不上其他,他快速的下床,直接走到了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