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丞相不敢在細想下去,整個身體都開始不停地劇烈顫抖著。
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想讓自己死。
可是,那牙齒咬破自己面板的感覺,真真切切,他伸手不由得摸上了脖子,又立馬垂了下來,彷彿那咬痕還停留著。
整個屋子一片黑暗,寂靜,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微弱的光,從外面的牢房裡傳了出來。
剛剛死去的人,已經被宇文野給處理裡,又關進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他其實得感謝宇文野,讓他多活了幾日。
另一邊,宇文慎秦婉悅和宇文野出了牢獄,就直接分道揚鑣。
宇文野也快速的進了皇宮,和皇上稟明自己查探的結果。
他並沒有查到夜城的事和陳丞相有關,可這不能否認,他不知曉此事。
從這幾日的觀察來看,陳丞相必定是知曉的。
而且,他們大膽的推測,和皇后脫不了關係,可一切都沒有證據,他們把所有的線索都磨滅了,查不到她們身上。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陳丞相。
不得不說,宇文慎很是擅長玩弄人心,他很期待,明日,陳丞相會不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黑雲壓城,風雨欲來,有些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宇文慎和秦婉悅直接到了醉雲樓的一間包廂裡。
獨孤傲天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看到兩人,不由得挑了挑眉:“快坐!”
宇文慎把秦婉悅護在一旁,距離獨孤傲天遠了一點。
這一幕,落在獨孤傲天眼睛,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人還真是一個醋罈子。
“你什麼時候回南疆?”宇文慎暼了他一眼,語氣裡都是濃濃的嫌棄。
“噗嗤!”
喝了一口茶水的獨孤傲天直接噴了出來。
宇文慎手疾眼快的抱著秦婉悅退開了。
“咳咳咳!那個,有你這麼做主人的嗎?好歹我是客人,你怎麼可以趕我走呢。”說到後面,語氣裡有些委屈。
宇文慎臉色緩和了幾分,正欲說些什麼,又聽到他低喃一句:“還沒有娶到小悅悅呢!”
聲音極低,但宇文慎和秦婉悅都聽到了,秦婉悅掀起眼皮,同情又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不作死就不會死!
果然,不一會兒,屋子裡就傳來哀嚎聲,一聲又一聲,慢慢的變成了求饒,直到後面才消失不見。
“小、秦小姐,你就不管管!”獨孤傲天疼得蜷縮在一旁,幽怨的看著秦婉悅,小悅悅三個字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視線,立馬改了口。
宇文慎不是傻子,每次揍獨孤傲天都是往身上揍,別人也看不到,他自然無法與別人說,難不成,還要脫光了給別人看。
而且,偏偏獨孤傲天很要面子,技不如人被人揍了,他只好憋著。
“哦,我勸三皇子少說話。”秦婉悅低笑一聲,沒有理會他。
獨孤傲天看著兩人,他摸了摸受傷的心靈,敢怒不敢言。
“你安排得怎麼樣了?”宇文慎添了一杯茶,看向獨孤傲天。
“放心,明天不會出什麼意外的。”說到正事,獨孤傲天臉上也恢復了嚴肅。
三人又討論了一會計劃,才出了醉雲樓。
如今,京城裡暗波湧動,一些人隱隱約約已經感受到太子要倒臺了,所以紛紛在尋找著新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