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悅不知道都到這時候宇文慎在搞什麼鬼，但他絕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見他神色堅持不容悔改，心裡也鬆了幾分，想著或許是有什麼地方被她遺忘了。
只是，面對這唯一一個線索，秦婉悅又想效率高一點。
片刻，她頗有幾分無奈地看宇文慎，“好好好，不分頭行動。”
宇文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花滿樓魚龍混雜，王群貴族有，市井流寇也是有的，秦婉悅到底是一個女子，若真遇到一個男人認出了秦婉悅的女子身份，秦婉悅怕是跑都跑不掉。
秦婉悅再瞭解他此刻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想什麼了，她無奈地答應之後便向四周張望，“那現在去哪兒？”
宇文慎卻淡聲道，“不必，很快就有人來。”
不出所料，老鴇很快看見了她們，揮著自己的手帕一扭一扭地就下來了。
宇文慎說得沒錯。這種地方，眼睛尖是一定的，宇文慎二人結伴，秦婉悅臉雖然普通，但老鴇在這地兒呆了這麼久，眼力見兒還是有的，一眼就認出她們穿的衣裳布料都不俗，因此連忙跑下來招待人了。
老鴇笑容滿面地，先是和二人問了聲好，隨後才轉頭訓斥著身邊地人，“怎麼回事兒，讓兩位公子哥兒在這兒等著，人呢？”
身邊的人見老鴇臉色不好，也知道面前兩個人不俗，因此立即忙不迭點頭道，“媽媽，我這就去讓人過來伺候兩位爺。”
老鴇點了頭，神色鬆軟了幾分，這才又笑容滿面地看著她們，連忙又是彎腰的，伸手做請狀，“二位爺樓上雅間請，稍後便讓姑娘上來陪你們。”
話這麼說著，老鴇獻殷勤二人都看出來了，到底是來這裡辦事兒的，秦婉悅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並不出眾的臉上微微笑了笑，就將銀票遞給了老鴇，“勞駕了，本公子要最好的姑娘。”
老鴇眼裡發著財迷迷的光，臉上陪著笑收下了，稍稍垂頭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目，頓時微微瞪大了眼睛，臉上笑容頓時更加諂媚，連忙親自將二人給送上了雅間，又親自吩咐了這裡的膳食。
片刻後，老鴇離開了雅間，雅間短暫地只剩下了宇文慎二人。
秦婉悅看了眼外面，見人是真的都走了，這才趕緊抓緊這個機會問道，“可有發現什麼不對？”
那些被害的女子，大多都是這裡出去的，若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知道那些女子的結局，大概心情也不會太美妙，而這些，都是可以看出來的。
二人默契十足，宇文慎立即知道她在問的是什麼，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單看那個老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聲音淡然，但很明顯，他如此肯定，剛才觀察那個老鴇不動聲色而認真。
除了秦婉悅，若是老鴇那個女子看到了大院裡的那些屍體，宇文慎不懷疑她會不會發瘋。
但是這個老鴇依舊只想著自己的生意，應該就是不清楚這件事，所以心中沒有惶恐。
二人只說了兩句，外面便傳來了道聲音，二人對視一眼，皆默契地沉默下來。
外面傳來一陣嬌笑聲，隨後進來的便是環肥胖瘦的鶯鶯燕燕們，她們一進來，便傳進來一股濃重的脂粉味兒。
秦婉悅看了過去，來的有兩個姑娘，容貌皆是中上乘，可見她剛才給的那張銀票起了多大的作用。
兩個姑娘也是聽吩咐上來伺候人，一進門便嬌笑著撲了過來，卻又都頓了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