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悅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直到頭頂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她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她抬頭,看向眼前的宇文慎:“你怎麼來了?”
宇文慎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臉寵溺,在一旁直接坐了下來:“來給你換藥!”不急不緩,聽不出什麼情緒。
秦婉悅愣一會,看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白色的瓶子,只感覺胸口涼涼的,腦子嗡的一聲,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你幫我換的藥?”秦婉悅聲音拔高,臉色不自然的看著宇文慎。
宇文慎點了點頭,淡淡的暼了她一眼:“難不成,你想讓劉太醫幫你換不成?”明明是極輕的語氣,但秦婉悅卻感受到了一股涼意,她絲毫不懷疑,若自己說她是,眼前這人非得好好折磨自己一番。
一想到他居然把自己換藥,秦婉悅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只感覺渾身熱得很,眼神漂浮不定,一時之間沒了話。
“嗯?”宇文慎沒有得到答案,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著,一雙眼裡盡是寵溺,浩瀚如星辰,快要把自己吸引進去。
略帶冰涼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擦著秦婉悅的臉頰,但依然不能降低溫度,反而更加熱了起來。
“咳咳咳,好好說話!”秦婉悅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手,低下頭,語氣帶著些不自然。
宇文慎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隨後直接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隨即,還不等秦婉悅有些動作,三下五除二就直接把她的沙布給解開了。
冰涼的手指帶著藥液,一下又一下,擦拭著自己的傷口,秦婉悅一開始整顆心都緊繃著,就連身體也開始僵硬起來。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手法太嫻熟,還是這藥的效果太好,整個人放鬆的躺在了床上,甚至還有些昏昏欲睡。
宇文慎一直注視著她,臉上一片柔和,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手更加輕柔起來,這藥膏是個好東西,只不過幾日的時間,她身上的傷,已經快要好了。
他低頭看著那傷疤,和一旁潔白無瑕的面板成鮮明的對比,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擦拭完藥之後,他才又輕輕的把紗布包裹好,這時,秦婉悅已經直接熟睡過去了,他低頭親了親她飽滿潔白的額頭,隨即離開了。
屋子一片寂靜,若不是空氣中殘留著一絲宇文慎的氣息,沒人懷疑,他剛剛來過。
宇文慎一出了護國將軍府,直接往太子府而去,如今,刺殺秦婉悅的兇手,已經死了,真相也已經浮出了水面,但宇文慎知曉,那人死不足惜,罪魁禍首還是宇文博。
不管宇文博手為何完好無損,也不管今日那黑影突然暴斃,和他有沒有關係。
但敢傷害秦婉悅,他第一個就不會放過。
一道黑色的聲音,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太子府,宇文慎趴在屋頂,和夜色融為一體。
一雙銳利的眼睛,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只見宇文博的身影,透過窗子折射出來,正在書房內,不知在和人爭論些什麼。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宇文博怒氣衝衝的從書房內走了出來,一臉深沉。
宇文慎看準機會,用內力,將一顆細小的銀針射向宇文博的脖子。
呲!
宇文博只感覺脖子一痛,彷彿被蚊蟲叮咬了一般,立馬用手捂住了脖子,疼痛只不過一瞬,立馬就消失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沒有什麼東西,皺了皺眉頭,直接離開了。
在宇文博離開之後,宇文慎隱入夜色之中,也悄然離開。
夜,寂靜而又漫長!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劃破天際,太子府的燈火立馬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