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閃了閃,快步走到他身側,抿了抿嘴唇頗有些疑惑的問他,“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宇文慎聞言,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如今身在南疆,軍營裡還有一個冒牌宇文慎,他真實的身份如今是萬萬不能暴露的。
“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我叫嚴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嚴緋看到他一臉為難的樣子,倒也是十分善解人意,畢竟,那一日她在黃沙堆裡撿到的他還渾身是傷,或許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宇文慎聽到這話,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身側的女子,眼底一抹深思一閃而過。
這些日子,嚴緋跟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
他雖然不耐煩,卻也礙著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緣故而並未多說什麼,如今看她這麼有分寸知進退,倒也不再排斥她跟著自己。
如今身在南疆的小城,他一副大曆朝人的長相,自然容易引人注目,還好他會易容術,輕而易舉的便將自己易容成南疆人的模樣。
嚴緋在一側目瞪口呆的看著宇文慎的這一番動作,忍不住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易容術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這樣一來,二人一副南疆人的模樣,在這城裡行事動作倒是方便了些。
這些日子,宇文慎因著身受重傷的緣故而元氣大傷,一邊默默地療傷,一邊著手尋找機會準備混進軍營。
只有混進軍營,他才能知道那個假的宇文慎到底是何方來路。
宇文慎在城裡貌似隨意的逛著,眼眸卻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試圖尋找混進軍營的契機。
就這樣三日之後,他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落單計程車兵,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他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左右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便衝著那士兵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那個士兵原本不過是隨意在街上巡邏,此時感受到背後有一陣涼風襲來,這莫名出現的殺氣使得他神色一凜。
他正準備回頭,說時遲那時快,宇文慎察覺到動作,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疾手快的將手裡的利刃抹了他的脖子。
那個士兵甚至連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便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宇文慎正準備將這士兵拖到一個角落裡實施自己的計劃,這剛蹲下,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抬眸掃了一眼前的跟屁蟲,這人可不就是時常跟在他身後的嚴緋嗎?
宇文慎閉了閉眼眸,心下有些不耐,今日他特意避開了她,來尋找機會,沒想到還是讓她碰上了。
眼前這死去計程車兵,看在嚴緋的眼裡不知怎麼想呢?
想到這兒,他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只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此時的嚴緋看起來似乎無比冷靜,淡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