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記得就按我說的做,無論誰問你,你一定要咬牙說從未見過我!”
宇文慎搖了搖頭,如今他雖然傷口還未癒合,身體還未恢復,可是他更關心的還是這獵戶,畢竟這獵戶說到底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連累任何無辜之人。
說罷,他也不管獵戶如何反應,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裡,如今時間緊迫,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獵戶看著宇文慎轉身離去的身影,眉眼間盡是顯而易見的疑惑,搔了搔自己的後腦勺,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不過不久後,看著突然間衝進房裡的蒙面人,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獵戶看著這些來者不善的人,強忍著心底的恐懼,頗有些顫顫巍巍的道。
“你這幾日可有看見一個渾身受傷的男人?”領頭的蒙面人上前一步,看著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獵戶,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頗為不屑的笑容。
獵戶聞言心下一驚,忙垂下頭,強掩飾住眉眼間的震驚,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瞭了宇文慎所說的那一番話的意思了。
“受傷?什麼傷?哪有看見男人啊,這滿山,我就只看見自己這麼一個男人!”
還好他反應還算快,眼眸閃了閃,便抬起頭來,一副茫然的看著這些蒙面人。
領頭的蒙面人看著這五大三粗一副老實寬厚模樣的獵戶倒也不似說謊的模樣,當即便斂了斂心思,對著手下命令道。
“我們走!”
說罷,一群蒙面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裡,小房子內又重新恢復寂靜,此時此刻,獵戶一屁股坐在地上,眉眼間帶著些許的震驚,他頗有些擔驚受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只感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
而另一邊宇文慎走出小房子,看了看這夕陽西下的黃昏,他眼眸微微眯了眯,心下便有了主意,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毫不猶豫的一頭鑽進了身後的大森林。
即便是這森林一到夜間猛獸出沒,危險重重,可是他也不在乎,因為他更清楚的是,有些時候,人比起這些野獸更加的可怕。
只有到了森林,他才能藉著森林的地勢巧妙的躲避那些人的搜尋進而得到生還的機會。
一進到這森林,看著這遍地竄天的樹木,幽深看不到頭的森林,宇文慎眼眸眯了眯,他甚至可以想象這倘若是到了夜晚,他該有多難熬?
他閉了閉眼眸,眼底一抹複雜一閃而過,不管如何困難,生存如何艱難,他都會竭盡全力,在這裡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只有活著,才能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活著,是他堅定的信念。
他用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在森林裡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要去往何方,他只知道自己要擺脫蒙面人的搜尋,要活下去。
倘若不是他如今身受重傷,他倒是還真希望能夠衝出去,和那些蒙面人真刀真槍的幹一架,為自己死去的那些戰士報仇雪恨,只是如今他的這副身體,若是與蒙面人對上,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