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你們,昨夜這城池,我們必定會攻破,可如今,這功勞到變成你們的了,那請問,你們的手觸碰過那城門嗎?”
“可是、可是,你們也不能把我們的家人強行安葬啊。”南疆人低垂著頭,氣勢完全弱了下來,偷偷的看了一眼秦婉悅,聲音很低,但在場之人都已經聽到。
秦婉悅看著眼前人的模樣,態度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你們的習俗,我們自然會遵守。”
百姓大喜,立馬抬頭看向秦婉悅,眼裡都是驚喜和意外。
“可今日不同往日,城中百姓死傷無數,又遇炎熱的天氣,屍體停留七日之久,你們能保證屍體不會腐爛?不會發生瘟疫?”
百姓們聽到瘟疫兩字,臉色一變,很是蒼白,顏嘴角開始哆嗦起來,“應該不會吧?”
“你都說了是應該,你確定不會嗎?你敢拿城中百姓的性命堵嗎?”
百姓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之時,秦婉悅再次開口,“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活下去,讓死者早日入土為安吧。”
他的話,猶如春日裡的清風一般,撫平了眾人暴躁的心,所有人,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過了一會,為首的百姓,率先站了出來,“我們同意。”
秦婉悅點了點頭,又安慰了眾人幾句,隨後剩下之事,就全部交給了秦文博。
“慕公子,你很像一個人。”在經過秦文淵身側之時,秦文淵眼裡神色不明,看不出他此刻心裡的想法。
“你妹妹嗎?三哥也說我很像,可惜我是男子。”秦婉悅咧嘴一笑,隨後並和宇文慎一同離開了。
眾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對秦婉悅的敬佩又高漲了,沒有想到,這般棘手的問題,被她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兩人剛一回府邸,就看到秦騰起手裡拿著一封信,眉頭緊鎖著,有些沉重,就連兩人進來,他也絲毫沒有發現。
“師傅,發生何事了?”宇文慎暼了一眼那信紙,沒有多做停留。
“押運糧草的李大人按理說,早應該到了,可今日接到我們派去接應之人,還未曾看到那李大人的身影。”秦騰起直接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宇文慎。
秦婉悅就一直坐在一旁,宇文慎和他一起看了起來,秦騰起看著這一幕,並未多說什麼。
兩人不一會,就直接把信裡的內容全部看完了。
“這事你們如何看?”秦騰起一臉沉重的看著兩人,這糧草是重中之重,若出了些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都城來這裡,一路南下直達,從中並未經過任何一個他國的地方,直接就排除了他國之人,畢竟,沒有人會冒這麼大的險,到敵軍的城池裡,做一些沒有把握之事。”
秦婉悅腦海裡不停地在回想著那李大人,可是無奈,回想了好久,依舊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