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詢問宇文慎,“這個水可是乾淨的?還有這手帕?”
宇文慎看了看秦婉悅拿著的手帕,面色一滯,因為這個手帕他剛剛用來擦自己的匕首了的。
“那個你不要用,我叫人給你換一個來。”宇文慎話音剛落,就有婆子過來敲門。
“請問是五爺嗎?我們已經備好了洗漱用的浴桶,您開下門,我們幫您抬進去。”婆子的態度畢恭畢敬,倒有些忠誠的感覺了。
宇文慎看了看秦婉悅,“你先洗漱,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說著,他直接開了門,然後出去了。
婆子使喚著兩個小廝將浴桶抬了進來,如此待遇,讓秦婉悅忍不住對宇文慎再次刮目相看了起來。
這個五皇子,看來真的很有能耐。
在陌生的環境下,秦婉悅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是渾身上下裹著黃沙的衣服,讓她整個人更加不適應。
宇文慎拿著一壺酒站在門外,看著遠處的星辰,還有南疆皇宮駐紮的地方,眼神微眯,他拿起酒壺,狠狠地喝了一口。
這次既然行動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秦婉悅穿上乾淨的衣服,雖然衣服有些寬鬆,但並沒有覺得不適,反而覺得此時的自己格外的清爽。
她心情大好的來到剛剛婆子端來的臉盆前,然後低頭打算給自己這張假臉洗臉時,看到臉盆的水中赫然倒映著一張髒兮兮醜八怪的臉。
“我的天,這也太嚇人了吧!”秦婉悅縱使早就看到過這張醜臉,也從未被眼前奇醜無比還髒兮兮的醜八怪嚇住。
要說宇文慎的傑作有些過分,那她今天的遭遇更加過分。
這好好的一張臉,直接因為她的遭遇更加醜了幾分。要是她今晚在外面多逗留一會兒,估計會被看不順眼的人給亂棍打死了。
聽聞南疆擅長巫蠱,那可是殺人於無形的。
想歸想,她還是打溼了帕子,然後開始清洗自己臉上的汙漬。
門外,宇文慎看著自己喝了一半的酒壺,蹙眉看向身後的房門。
這女人梳洗起來就是麻煩,不過,他喜歡!
就在他心裡想著她的一舉一動時,秦婉悅出來了,只是她的表情有些不善。
額……
如果沒有易容的話,可能看上去有些兇,這易容了,按照現在五官不端的模樣,就是有些凶神惡煞了。
宇文慎見狀,剛剛等候的鬱悶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你先在裡頭坐會,我讓大夫給你上藥。”
“不用了,給我一瓶治療淤青的藥就可以了,今天,我被他們踩的身上都是傷。”秦婉悅不怕疼,但那一幕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好,想來她這一輩子都會記住那個時候的場景的。
“你等著,我給你去拿。”宇文慎聽她這樣一說,心裡面非常不是滋味,直接下了樓。
秦婉悅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房間,些百無聊賴的開始打量整個房間的佈置,卻看到了桌子上一張有關南疆的地圖。
她欣喜的拿起,然後仔細觀看起來。
樓下,宇文慎拿了藥直接進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