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平時苛待了你？連一身像樣都衣裳都不給你置辦是不是？”鄭氏瞪大眼責問。
秦連一下跪倒在地，“不敢，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是……”秦連顫顫巍巍的樣子，好似真的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鄭氏剛想讓她下去把衣裳換了，抬眸缺見秦騰起朝她的院子走來，身邊跟著的女人除了柳姨娘還能有誰？
她挽著秦騰起的手臂，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鄭氏見狀卻不說話了。
剛進院子看見跪在地上的秦連，秦騰起便皺緊眉頭，“發生什麼事了？一大早的便這般動怒？”
鄭氏涼涼看他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他與柳姨娘交疊在一起的手臂上，“你自己問問她做了什麼事，免得到時候說我冤枉她。”
秦騰起被鄭氏看的尷尬，放開柳姨娘，“連姐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爹爹，女兒只不過是不想丟咱們將軍府的臉，所以將最好的衣裳穿上參加劉娘子的賞花宴，也不知為何就惹了母親生氣，爹爹，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裝哭賣慘的樣子，和柳姨娘如出一轍。
秦霜冷眼旁觀，對秦連的樣子表示不屑。
“只為了一件衣裳？”鄭氏很不滿秦騰起的語氣，“賞花宴上不知要來多少王孫公子，咱們將軍府去了三個姑娘，只悅姐兒是嫡女，嫡女都還沒穿的這麼招搖，她一個庶女這般招搖算個什麼樣子？到時候豈不是讓人笑話咱們將軍府嫡庶不分嘛！”
“這……你母親說的也對，你這般穿著確實……”
秦騰起話都還沒說完，柳姨娘就已經跪下了，“將軍，是我的不對，原想著讓連姐兒穿得好些，不給咱們將軍府丟面子，卻不想惹得夫人不高興，是我的錯。”
一句話倒是顯得鄭氏小家子氣，小題大做了。
鄭氏臉色難看的不行，顯然被氣著了。
秦婉悅拉了拉自家母親的手，“娘，無礙，不過是一件衣裳而已，難不成野雞身上插了根鳳凰毛，就當真變鳳凰了？”
柳姨娘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秦婉悅直接將秦連比作野雞。
該死的小賤人！
“悅姐兒說的對，什麼人生什麼種，總不見得因為一點兒小事，本質就變了吧？我看時間不早了，起來吧，別耽誤了劉娘子的賞花宴。”
鄭氏走在前頭，秦婉悅跟在她身邊。
而秦連三人則是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後。
像柳姨娘這樣的，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秦婉悅等人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了。
花園內來來往往的女子各個打扮的精緻，三五成群湊在一堆說笑。
衣香鬢影，秦婉悅身為女子都花了眼，更別說在外院的那些男子了。
“劉娘子。”鄭氏拉著秦婉悅與劉娘子打招呼。
秦婉悅笑意盈盈，聲音清脆的向劉娘子問了聲好。
她眉開眼笑的樣子，深的劉娘子喜歡。
“難怪將軍夫人前幾年都不帶悅姐兒來參加，生的這般標誌的人兒，帶出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記上了。”劉娘子玩笑道。
“哪裡哪裡，小女自幼性子便不似別家姑娘文靜，我是怕帶出來鬧笑話了。”有人誇獎自己女兒，鄭氏心裡也是歡喜的，只是面兒上還是要謙虛著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