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腥味?如此濃烈。
“你受傷了?”這味道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秦婉悅的話,像一根針,紮在他心裡,宇文慎反而躺在床上,扯了秦婉悅一點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不對,這味道,不只是小傷,她可以清楚的分辨到宇文慎說話的聲音,都越來越弱。
“傷哪兒了?我看看?”秦婉悅從被子裡爬出來,看他身上,他穿著一身全黑的衣裳,加上又是夜晚,完全看不出來身上哪裡有傷。
“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要跟我待在一起,會對你的名聲不好嗎?”他說話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憂愁,“你走吧。”
秦婉悅:……
以前怎麼沒有看出這貨還是一個戲精。
“你確定不讓我看看?”秦婉悅戳了戳他,一伸手摸著一片溼潤,藉著月光一看,全是血。“哇,你怎麼流了真的多血!”
想再看看,奈何太黑了。
“你快點起來,讓我看看行不行?難不成你想要失血過多而死嗎?”秦婉悅想把他拽到有月光的地方,但是沒拽動。
宇文慎能夠感受到她言語之中的關心,真是真是口是心非的人,也不戳穿:“你走吧,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死不了。”
“不是……你,流了這麼多血還沒事?”
他面容逐漸蒼白,說話都帶著一絲顫音,“我真沒事,你走吧,外面有人,讓他們送你回去,再晚一些,你娘就要發現你不在將軍府裡了。”
秦婉悅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個勁的趕自己走,反而坐在他邊上,“我不,你讓我看看傷勢在哪兒?”
能聽出來他在極力忍耐著,竟然還想趕她走,搞不懂是怎麼想的。
或許是疼得厲害,宇文慎抿著嘴不說話。
秦婉悅麻溜的爬起來,下床往外面走去,不一忽兒就拿著一個燈油回來。
小小的燈火,剛好能夠照亮整個床,這樣一看才發現,床上已經被血跡溼了一塊,秦婉悅心裡咯噔一下。
“你是傷哪裡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先找一個能放燭臺的地方。
“本來已經包紮過了,可能剛剛抱你的時候,傷口又裂開了。”宇文慎微微起身,看在牆壁上,看她的目光顯得十分的無辜。
……
這還是她的不是了?
“那我給你重新包紮,你又不肯,嘴這麼硬。”口是心非,痛的還不是自己。
“你說的不想跟我待在一起,說對你的名聲不好。”他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落寞。
秦婉悅扭過頭,不想和他說話。這個男人一會兒成熟,一會兒又幼稚的像一個小孩子一般,還裝的如此受傷的模樣給誰看,給她看博取一點同情嗎?
我和你說,還真有用。
秦婉悅麻利的將他衣服脫了,將原先纏的亂七八糟的紗布都給拆了,聞著紗布之上褐色的粉末,微微皺眉:“這不像是我給你的藥,難怪一直流血不止,我給你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