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
六號表演終於進入尾聲,主持人上臺,又機械官方的講起了新一輪的開場白。
自從出場順序表出來後,葉梟是第七個出場這事早已眾所周知。
大禮堂很大,能容納一千多人,每個班都有十五張門票,加上家長和其他學校來的校友,幾乎座無虛席。
對於葉梟彈鋼琴這事,十個九個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來的,剩下的一個人,要不是不認識葉梟,要不就是葉梟的顏粉。
拋開葉梟品行來看,很多人都很很吃她的顏,不似南方女孩的溫婉,也不太北方的英氣,她剛好在中間,嫵媚溫軟,恰到好處。
“唐少,葉小姐的曲譜也沒了,真不會出問題?”顧風手持王浩硬塞過來的燈牌,彆扭的揮舞著。
杜洋定製了二十幾個燈牌,六班到場的人,必須人手一個,多出來的幾個,就送給有緣人。
顧辭一行人作為葉梟的朋友而來,王浩覺得也應該配置一個燈牌,顧辭他不敢上前搭話,就把燈牌給了顧風和唐知凌。
漆黑的舞臺猛然一亮,燈光流轉,湊在一起,忽而散開。
唐知凌似乎做這種事情習慣了,不停的喊著,“葉梟!葉梟!葉梟……”
還挺有節奏。
舞臺帷幔還沒拉開,全場一片寂靜,唐知凌的聲音嘹亮清晰,響徹在空蕩的大禮堂上空,格外明顯。
顧辭眯了眯眼,扶額嘆氣。
杜洋見了,在班群裡邊吼了一聲,六班到場的所有人全部舉著燈牌,聲音洪亮,整整齊齊,氣勢恢宏。
“梟姐勇敢飛,六班永相隨!”
杜洋嘚瑟的看了唐知凌一眼,綠毛很顯眼,他也足夠中二。
氣氛被帶了起來,唐知凌抽空回顧風,“怕什麼,反正出過這曲子,彈錯了也是原版,你放心。”
顧風:“?”
感覺蔡老有被冒犯到。
馮科名手忙腳亂的幫葉梟穿好裙子,就趕來了觀眾席。
擔心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她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找空位。
杜洋從馮科名出來就看到了她。
馮科名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有晚會,都帶了漂亮的衣服裙子來換,有些比較臭美的,還適當化了妝。
而馮科名不同,依舊一身洗的乾乾淨淨的校服,衣領拉到底,下巴有時會縮在衣領裡邊。
杜洋覺得喊她不太好,直接穿過椅子,一把拉住馮科名的手腕將人把空位拽。
快到的時候,早一步把校牌收起來,若無其事的塞進兜裡。
“坐這。”杜洋似觸電般的收了手。
少女的手腕很細,就算隔著一層薄薄的校服,杜洋也能感受到柔軟。
馮科名沒那麼多想法,抱起座位上的燈牌,有點好奇,“怎麼這個位置還有空的?”
這可是靠中間的位置,事視野最好,不應該還空著。
吶喊聲很大,杜洋沒聽清,將頭往馮科名靠了靠,一股淡淡的蜜桃香瀰漫在鼻尖。
“你說什麼?”杜洋問。
“我說。”馮科名也覺得周圍聲音大,也朝杜洋拉近了幾分,湊到他的耳畔,“這個位置這麼好,為什麼還空著。”
馮科名說話很軟,不像葉芸那般做作,是一種溫軟的南方特色,聽她說話就像吃一樣,軟甜軟甜的。
聽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