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莎是和葉芸一起出來的,得意的仰著下巴,像一隻顯擺的花公雞。
葉芸看到葉梟,甜甜的喊,“表姐,好巧啊,沒想到在遇到你了。”
巧什麼巧?
能有多巧?
馮科名對葉芸頗有意見,冷冷的掃了一眼葉芸,說話也不緊張了,“梟姐今晚本就有表演節目,這個點正好是最後一次彩排時間,說什麼沒想到在這遇見了?嘲諷誰呢?”
記憶中的馮科名總是一副乖乖巧巧的好學生模樣,眼下這種情形,葉梟還是第一次見。
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薄情又勾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馮同學你誤會了,表姐之前幾次彩排都沒來,我也很擔心。”葉芸咬唇,攥著衣角解釋。
“你很擔心?”馮科名比葉芸高,半垂著眼看著葉芸,“你要是真的擔心梟姐,就不會私下調換表演順序!”
葉芸面色一僵。
當時她和那人調換順序排的時候,明明都說了是秘密,他怎麼還四處亂說。
“我相信表姐,我覺得不管在哪個位置出場,她都能有出彩的表演的。”事已至此,葉芸不打算反駁,順著說。
這事張莎也清楚。
和葉芸調換號碼牌的那個男生恰好是她初中同學,聽到風聲後,她還特意去問過當事人。
聽到令人乏味的嗓音,葉梟頓了一下,一雙眸子冷冷清清的,不見絲毫情緒。
張莎本想幫葉芸說兩句,對上葉梟冷嗖嗖的視線後,喉嚨一緊,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葉梟揉了揉發癢的傷口,不緊不慢的開口,“葉芸,我記得我說,我一獨生子,不喜歡搞這些什麼姐姐妹妹的虛偽玩意,你真當老子的話是放屁?”
以前考慮到老葉,葉梟對葉弘一家的寄生蟲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漸漸的葉梟發現,有些人還真是痴心妄想,野心勃勃啊。
葉芸臉色一白,抿了抿唇。
葉梟的態度一直如此,不論她爹地多得葉老爺子的重用,她都這樣。
“這是血緣關係,天生如此,改變不了的。”葉芸越想越委屈,紅了眼。
馮科名瞪圓了眼睛,許是沒見過這種型別的厚臉皮。
外邊天熱,葉梟將校服拉鍊拉到底,遮住脖頸,嗤笑,“淨他媽瞎扯。”
……
待葉梟和馮科名走後,張莎又端起一副不得了的架子。
“芸兒,你可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的,葉梟她鐵定是羨慕你呢,你家境這麼殷實,還說什麼不想和你扯上關係,真的口是心非。”
張莎完全不瞭解實情,葉梟的真實身份也從未公開過。
聽到張莎的話,葉芸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張莎還沒察覺到不對,又說,“至於馮科名,你就更不需要太把她當回事了,就一個暴發富的女兒,就有些臭錢罷了。”
張莎話雖這麼說的這麼隨意,眼裡的妒忌卻沒逃過葉芸的眼睛。
葉芸煩的要命,葉弘和何儀的電話還是沒打通,再不把禮服送來,真的來不及了。
“你少說兩句吧。”葉芸看了看張莎,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打電話去了。
張莎一人留在原地。
手握成拳,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
慶市警局。
何儀和司機被關在禁閉室,因為上邊的命令,兩人被罰寫了五萬字交通安全檢討。
何儀自從嫁給葉弘過後,就沒摸過筆了。